第12部分 (第2/5页)

义的毛病。

此时,我在人们的心目中已经不是右派狗崽子了,而是对人们有用的有技术的李师傅了。

但是,我没有飘飘然,我知道在别的男人来说,找个老婆乃是很轻易的事,不说如探囊取物,也是水到渠成而已,可在我来说,就是望眼欲穿,就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任重而道远的事了,我怎么能掉以轻心呢?有感,赋打油诗一首,在心里发表:

女人女人一枝花

老婆老婆就是家

白天劳动做家务

晚上酝酿生娃娃

我乃雪白一荷花

出于污泥不染花

世人只见花飘落

不见莲子枝头挂

我本耐寒白菊花

淡妆素裹不娇花

()

任你西风狂弄冷

花开偏不怕霜打

女人和我都是花

同性相斥怎成家?

难道让我变了性

才把老婆娶回家?

我怎么觉得这首诗像《红楼梦》里写的命运签言啊!

八。可悲!我在黄河河套找老婆要打持久战了(3)

3.1974年的除夕夜我已经去了生产队给各家拜了年,家家吊着自己糊的灯笼,贴着对联,鞭炮声声炸响,好像是在宣告这里古老的风俗尚未被革命革掉。这家喝口酒,那家吃口菜,到我二姨家时我已经晕晕乎乎的了。我进了门,见二姨和二姨夫正在包饺子,是牛肉胡罗卜馅,我便说:“二位老人过年好,我给您拜年啦。”

“我给你预备下猪肉、羊肉、牛肉和骆驼肉都快放干啦,你都不来拿,还要等我给你送去不成?”二姨说。

“我已经买了。”

“哼!有俩钱不知道怎么花了?家里置得金銮殿似的,管屁用?我二十多年的干部家里摆个甚?勤俭朴素,懂吗?不存下钱,怎么找老婆?让我给你贴?没门儿,你盖八床被子梦去吧。”她赶着饺子皮不时还用擀面杖的头儿敲打着案板,以加重训话的份量。

“我说嗨,这是过年,图个吉庆,娃娃是来咱们家团圆红火来了,他远离父母,不能回家,心里难活哩。你快别火上浇油啦。你这个人多会儿好话也不会好说。”二姨夫说。

“咋?他是我外甥,投奔我来的,我有这个权利教导他。还有,每天晚上点灯熬油的看书到半夜,你看的甚劲儿呀?晚啦。没用。哪如早睡早起,去村外拣一抱柴禾,就是烧炕,炕还热乎哪。”

我发现我必须充当一个不要脸,毫无自尊心的窝囊角色了,否则,便连一分钟我也呆不下去了。我真正体会到什么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可是,二姨夫对我有恩,我岂能拂袖而去?

角色说:“我也包饺子。“

“去,不用你这位师傅,桌子上放着猪头肉豆芽,还有煮好的五香肝肺肠肚,吃。喝酒自己倒,别让我伺候你,你又不是什么高朋贵戚,大不过是个烂松画匠而已。”

角色便拿起筷子,倒了一杯酒强装笑脸,吃,喝。

二踢脚如雷,震得我的耳朵根子生疼,我望着那灯芯烧焦的头儿在发着昏暗的光,突然,灯火跳起来,一闪一闪地刺眼。我的心就如同这灯芯一样忽明忽暗。

“小龙妈,外甥来这这半年多了,干得不错,就是外人不知道他的底里,没找上对象。我看,咱们得出马给他张罗一个,咱这就是他的根。”

“哼,不花钱行吗?钱从哪里来?你看他把个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像个老实过日子人的样子吗?”

“娃娃的心思我知道,他是想让别人看看他有能耐。”

“出头的椽子先烂,枪打出头鸟,懂吗?这咋会儿你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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