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5页)

尖儿?就先掐你那尖儿。再说,摆设再好,顶吃顶喝?我几十年的干部,不比他腰粗?照样随大溜儿,走中间,那才安稳哪。”

燕雀焉知鸿鹄之志?

我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我抄起酒瓶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喝了一气儿,将瓶子往桌子上一墩,哈哈大笑,摇摇晃晃地扬长而去。冷风如刀,我的心里反而好洒后多了。

红灯笼们在急速旋转,树木们如鬼在跳舞。我面对空旷的田野放声大哭。

不过,我一回到我自己的家里,便恢复了自我意识。

窗外响起孩子们的欢快的笑声,而我却面对孤灯琢磨我的对联,我没有别人过年的欢乐,没有家人团聚的喜悦,我只能顾影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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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这是在向命运挑战,是在向厄运斗争,我艰难地走着,我按照既定目标,一步两个脚印地走着。我相信我会慢慢接近目标的。

譬如现在,一时一刻的苦乐已经离我而去,我已经超越了它们,向人生的更高境界攀登。虽然最后的成败还是未知数,但是作为一个人,我却是属于是自己的。

我的心没有生锈,我会用我的灵魂用我对世界的独特的感知和认识与读者的灵魂对话。那便是我追求的文学,也是我的爱情。

鲁迅说:天津有这么一些无赖,你打他,他跟你要钱;你骂他,他跟你要钱;你损他,挖苦他,他还跟你要钱。我觉得人生也需要这种永不放弃的无赖精神。

我不要别人所谓的脸。我虽然不断变换着各种角色,但是我并未失去我自己,我仍然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有理想,有追求的活生生的人。也许有人说我自负,但是一位什么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一种诚挚的自负,却象征着一个美好的心灵。

子时已到,外面的鞭炮声集中在一起炸响,家家院子里用土坯砌的堆着干柴的‘旺火’已经点燃。火光映红整个村子,白烟在树稍上缭绕

此时,是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的时刻,是新的一年的开始,我突然来了灵感,我奋笔疾书了一副对联:

冰封雪舞红梅艳

山高水险劲松青

横批是:革命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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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可歌!挣扎在灵与肉的搏斗中(1)

1.又是一年冬。

我穿着一身油渍班驳的工作服,拿着一把刷子在给一对板箱上最后一道清漆。板箱呈橘红色,油光水亮,镜子似地映着我的脸。我端详自己的尊容,不由得一阵心酸,我已经渐老了,小平头夹杂着几根白发,眼角上刻着两条鱼尾纹,新刮的胡子茬泛着青光,这,使我记起了我的年龄:35岁了。这些老的标记使得我想隐瞒岁数也不可能了。屋子很暗,那是女主人,一个60岁的老太婆用方格床单苫住了玻璃窗,为的是挡住窗外的沙尘披在油漆好的家具上。这板箱、红躺柜、炕围子都是为了给她的儿子娶媳妇用的。

往常我会像欣赏好的美术作品一样欣赏我劳动的成果,并沉醉在喜悦之中。而现在我却产生了嫉妒、不平和怨恨。恨不得举起板箱把它摔烂。

“李师傅,瞧,这这流下一道道漆。”老太婆说。

“贫啥?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我高喉咙大嗓门儿地喊叫。

“别气嘛,我老婆子就要娶儿媳妇了,高兴啊,我早就盼着抱孙子啦。”老婆儿满脸堆笑,眼睛成了月牙儿。

哼!就她那个貌不惊人,语不压众,像高玉萍的男人小乔一样,只知道死受苦的儿子都能说上了媳妇,而我却空过一春又一秋,啊!我混得真他妈的惨。我把人家的家打扮的漂漂亮亮,而我的家却锁将军看门,任贼偷盗,任娃娃祸害。

而我却浪迹萍综,东奔西走,为了混个老婆而白给人家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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