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页)

“王爷,三年前,您把冰月放到我屋子的时候,您跟我说过,她就是我的孩子了,可是三年后,您和您那位堂弟却要把冰月从我身边夺走,王爷,您说的没错,这是恩典,这是命,我明白,我从嫁进这王府我就知道,自己的命由不得自己。所以,冰月要进宫,我没话可说,我只能恭喜您,王爷,皇上对您可真好,前脚查了端重王府,后脚就给安亲王府一个恩典。”

在我说话的时候,岳乐一句话都没有说,平静的近似残酷,如果他可以和我一样伤心,那么我可能还会好受点。可是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站着,静静的听着。罢了,这个男人,我永远都不会懂。

我曲了膝,行了礼,转身就走,临出门的时候,我转过身,看着岳乐的眼睛,说:“王爷,我们打了三年的冷战,您赢了,三年前,我没了男人,三年后我没了女儿,一个女人的天,没了。”

刚跨过门槛,我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摇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在岳乐面前发出声音。这个男人,已经不值得我在在他面前流泪。我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可是出了内厅,我突然发现偌大的府里竟然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房间不能回,冰月在那儿,其他的地方也不能去,到处都是岳乐的莺莺燕燕,我自嘲的笑笑,原来这府里真的就没有我的地方,连哭都已经找不到地方了。

我就茫然的往前走,眼泪就在脸上肆意的流着,我没去擦它们,越擦只能越多,由它们去吧。

我在花园的流觞亭里坐下,这一坐就坐了一整天,眼泪早就流光,我目光呆滞的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儿的斜下去,直到天黑,灵丫儿来找我。

“福晋,您怎么在这儿呀,找您半天了。”

“有事儿吗?”我呆呆的靠着亭子的柱子坐着。

“二格格今天下午去找您,到现在都没回来。”

“你说什么?”我猛地转过头,把灵丫儿的肩膀扯住。二格格这三个字让我清醒了过来。

“今天下午,格格睡起来,看您还没回来,非得要去找您,我说,您有话跟王爷说,可她就是不听,怎么拦都拦不住。等奴才跑出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我站了起来,疯了一样往园外跑,冰月,你怎么会不见呢?额娘和你在一起已经没几天了,你怎么还乱跑呢?

从园子到内院要经过书房,于是我听到了冰月的声音。

“阿玛,我不要进宫,我不要进宫当什么公主,我在安王府就是格格,我有吃有穿,有阿玛还有额娘,我哪儿都不去。”

“听话,进宫说明皇上疼咱们冰月,而且冰月进宫之后也有阿玛也有额娘啊。皇上不就是冰月的阿玛,皇贵妃不就是冰月的额娘吗?”

皇贵妃?站在窗外的我一下子逮着了岳乐说的这三个字,皇贵妃是冰月的额娘?

为什么我总是和这个女人扯不清?我统共只见过这位宠妃三面,甚至连单独的话都没有说过,可是上天却总是将我和她联系到一起。顺治十一年,我们几乎同时被指婚,顺治十三年,为了她,我与岳乐闹翻,顺治十六年,她把冰月从我身边带走,她成了冰月的额娘。不由得我不自己取笑,敢情儿我和这位娘娘真有缘分。

“皇贵妃不是我的额娘,是别人的额娘。”

“皇贵妃的儿子死了,皇贵妃就想让冰月进宫,当自己的女儿,她会对冰月好的。”

原来,这位皇贵妃丧子之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于是,这么大的一个恩典就掉到了安亲王府的头上。她的丧子之痛缓不过来,可是她还有一个疼她的皇上,我有什么,失去冰月,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我对岳乐说的那样,三年前,我没了男人,三年后我没了女儿,一个女人的天,没了。是,我还有安王福晋这个位子,可这个位子,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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