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了谁谁都能坐,谁都坐的比我好,最起码,她们会笼络自己的男人,她们有自己的儿女。

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又流了下来。我用手把嘴捂住,拼命的让自己忍住。

“那皇贵妃会教冰月读书吗?她比额娘知道的还多吗?”

岳乐停了一下,才说:“皇贵妃的额娘是汉人,皇贵妃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她会教冰月的。”

“冰月不去,冰月去了,就没有人晚上给额娘擦眼泪了。”冰月在里面哭了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书房门口,啪一声,书房门被我推开。

“额娘!”冰月见到是我,一下就扑了过来。

我蹲下身,用手帕给冰月把眼泪擦掉,然后把帕子掖好。眼睛平视着冰月,她的眼里全是泪水,我笑笑。我不能在孩子面前哭,我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改变的,所以当你不能去改变时,接受是唯一的法子。

“冰月,别哭了,就要进宫当公主了,成大人了。”

“冰月不想进宫,冰月想和阿玛额娘在一块儿,还有静睿。”

“冰月,你姓什么?”

她抽噎了一下,红着眼睛说:“冰月姓爱新觉罗。”

“那皇上呢?”

“也姓爱新觉罗。”

“这就是说,你和皇上是亲戚,你是宗室。冰月,额娘今天说的话你要记住,宗室,虽然身份光鲜,但是生由不得我们,死由不得我们,命也由不得我们。当你不能改变命的时候,那就试着去接受它,让自己在别人规定的命中活出精彩,活出自己的人生。命由不得我们,但是怎样去过,这,是我们自己的。”

冰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到我的肩膀上,小肩膀一抽一抽的。我把她抱起,往书房外走,没再看岳乐。

那天晚上,冰月在我的怀里哭着睡去,我抱着她,没几天了,抱着她的日子没几天了,这么乖的孩子,以后再没有人在晚上给我擦眼泪了。我用嘴咬着自己的手指,这时,只有肉体的痛才能减轻心里的伤。

在我睡着的时候,我梦见了岳乐,他没有瞪我,没有朝我发火,也没有平常的冷嘲热讽,而是很温柔的在我咬得满是疮痍的手指上抹上了凉药,凉凉的,很舒服,但那只是一个梦,虽然第二天我在手指上闻到了凉膏的气味,但是灵丫儿说,那是她帮我涂的。

一个月后,论故巽亲王满达海、端重亲王博洛、敬谨亲王尼堪前罪,削巽亲王、端重亲王爵,降其子为多罗贝勒。敬谨亲王独免。

顺治十七年,夏(上)

顺治十七年

董鄂妃逝。

冰月进宫已经半年多了,我没有进宫,即使是在皇太后万寿节的时候,我也找个借口推掉了,我不愿意看到冰月在皇贵妃的怀里叫额娘的样子,不看,或许我还会认为我是冰月的额娘,看了,我就永远的失去了冰月。

我和岳乐的生活继续,他照样让他的女人怀孕,他的孩子照样一个一个出生,今年已经生了两个孩子,现在在跨院里还有一个即将生产的庶福晋张氏,算日子大概也就是在八月初,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孩子出世了。

我照样在房间里写写画画,只不过少了冰月,整个房间里就显得空荡荡的,用灵丫儿的话说就是,有时候冷的跟冰窖一样,其实这句话说的没错,我现在不就是被王爷打进冷宫的女人吗?只不过,头顶上仍然顶着嫡福晋的帽子,这顶帽子又让我不得不四处走动,遇喜就笑,遇悲就哭。前两天,简亲王济度薨,我在济度的灵前和一群女人们痛哭流涕,哭得眼睛都红了,但是谁都明白,这不过是逢场作戏。

可是人生本来就如戏,我和岳乐从成亲走到今天,这场戏演的轰轰烈烈,却又冷冷清清,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从我穿上凤冠霞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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