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2/4页)

且属于踏实肯干的务实派,想将您举荐给殿下,协理此番剿匪事宜,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沈兴可听到秦亦这话,先是一喜,秦亦的意思很明白,让他现在跟着剿匪,只要立功了自然就可以随晞亲王殿下进京。而之所以这样的目的是,让他不要担心得罪当地官员,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他随即又有些担心,偷眼看面前的少年,虽然已经加冠,看上去却不过十来岁的年纪,神色凝重但是相貌却还是不脱稚气,唯有一双如墨如珠的眼睛生得极好,闪动着让他猜不透的光。这样一个自己称其为孩子都不过分的人,他说的话能够当真吗?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虑。秦亦微微一笑道:“沈大人,不瞒您说,我自晞亲王西去岭中,便随侍左右,别的不敢说,但殿下欣赏纯臣干吏的一点,我是确定无疑的。而且秦某虽然年少,但为官时日也不算短,从不随意许诺。”

沈兴可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眼前的少年,就是深得当今圣上和晞亲王二人宠信的红人,更是云相国大人赞许有加的门下弟子。他之前心里一直担心剿匪事宜,虽然跟秦亦聊了这么久,但因为秦亦面相太过清俊稚气,所以根本没跟那个在各地几乎被传成神话的少年高官联系起来,此时确定了她的身份, 让他喜不自禁,自己苦熬多年,终于有出头之日。

沈兴可起身,郑重其事地撩起袍襟跪下,对秦亦行了弟子之礼,言下之意便是,感谢秦亦的引荐之恩,日后便执晚辈礼以待。

虽然这是璟朝官场的规矩,经由谁引荐的官员,就等于此人的弟子晚辈,但看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秦亦还是十分的不习惯,别扭至极地受了一礼后,忙起身将他扶起道:“沈大人无需多礼,大家同朝为官,为得都是忠君爱民,礼节什么都是虚套,真正能做到为官清廉、俯仰无愧,就不枉费我一片举荐忠贤之心。”

沈兴可心下暗暗赞许,不愧是在京城为官之人,年纪轻轻说话就这般得体。当下便也不再客套,二人重新落座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起了王家的往事。

“秦大人,不瞒您说,当年造成王家惨案的,非官非富,而是一伙方外之人。”

“方外之人?”秦亦大吃一惊,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哪怕沈兴可说凶手是皇亲国戚,都不会惊讶,但是怎么会冒出来出家人?

沈兴可也有些讶异,他原本以为自己说出方外之人四个字。秦亦会马上心领神会,但见她惊讶的不似伪装的表情,也有些尴尬。转念一想,估计是秦亦为官时日短,对璟朝的各地的事项不能都了解清楚,所以便解释道:“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出家人,是岐山皇觉寺的。”

听到这个寺庙的名字,秦亦便有稍微有些了然,果然还是与皇家有关,但是就算与皇家有关,再大也打不过顺康帝,她到也没有十分在意。

不料沈兴可见她一脸的不以为意,又继续说道:“岐山上当初并没有寺庙,但由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南坡景色秀丽、层峦叠嶂,北坡寸草不生、穷山恶水,所以被人称为地狱与极乐的交汇,从不知多少年前,就有许多苦行僧为了参悟佛法、无限接近神佛而去北坡修行,留下无数石刻雕塑,还有壁画文字。我朝建朝伊始,境内饥荒、境外外敌虎视眈眈,太祖皇帝的亲弟弟便亲自来到岐山北坡,削发为僧,为国祈福,而后我朝的确有如神助,度过劫难。所以太祖皇帝便在北坡和南坡交界的半山腰,修建了这座横跨两边的悬空寺庙——皇觉寺。而那位为国为民祈福的亲王殿下,便是皇觉寺第一人主持。”

秦亦低头不语。牵扯到太祖皇帝,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即便是顺康帝,行事起来也会束手束脚。她叹气道:“难道就真的拿他们没办法吗?他们这么嚣张猖狂,除了玷污了佛门圣地,更是辱没了太祖皇帝修建皇觉寺的本意,辱没了当年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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