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部分 (第3/4页)

王爷的一片爱民之心。”

“唉!”沈兴可也叹气道,“谁说不是呢,但当年太祖皇帝,在寺门前立了一方石碑,上面御笔亲书七戒,其中就有戒兵戎械斗,皇觉寺的人就以此为恃,拒绝官衙之人入内,多次案件追查到皇觉寺断了消息,官府就只能束手无策。

此时外间有人来报,说是在天虞边境剿匪的负责官员刘勇参将已经侯在帐外,秦亦便将皇觉寺的问题放置一旁,先宣刘勇进来了解天虞的情况。

“末将刘勇参见秦亦大人,见过这位大人。”他不知道沈兴可是什么人,但见官服品级比自己高,便也上前见礼。

“这位是岭东道的沈兴可沈大人,也是前来协助剿匪事宜的。刘参将不必拘束多礼,咱们研究正事要紧。”

沈兴可见秦亦议事不避开自己,便觉得这回发达有望,只要能入京为官,即便品级不动,也等于是升迁,心下便有欣喜和感激之情,暗暗下决心此番定要好好表现,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不通事物,只知道埋头苦干。

李勇倒是个直爽的人,听了秦亦的话。果真不再客套,径自坐下道:“说起在我朝与天虞边境的这一伙匪徒,其实说起来,大部分都是天虞夷民,但头领以及他的左膀右臂都是我朝之人,平日都藏在丘陵山岭之中,在江南道与天虞边境附近的一处密林中有一建在沼泽中的水寨,也不知他们是怎么建起来的,地形极其复杂,易守难攻,我们组织过四次围剿,都以官兵损失惨重告终。”

“在沼泽之中?”秦亦下意识地重复着,心里寻思着,沼泽里建宅子,只能要么那里是一块沼泽中的实地,要不就是用人力将木桩深深地打进地下,一直打到硬土地才可能站住,这就说明当地的沼泽定然不会太深。不过此时这个不是重点,所以她很快抛开此事问:“这一伙人的头目是怎样一个人物?”

“说起这伙寇盗,世世代代盘踞在沼泽的水寨之中,已经百余年,现在的总瓢把子是前一代头领的养子魏兴华,根据我们几回交手,基本可以感觉出这个人敢打敢拼、胆大心细,又十分注重情义。他们的人都是附近日子过不下去的穷人或夷民,所以都极其凶狠,个个以一当十,每一招都是拼命的打法。若是与他们正面硬拼,即便是正规军队,也是要付出极其重大代价的。”李勇表情严肃地说。

“你说他为人重情义?这话怎么讲?”秦亦对此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他们经常与商队、官兵发生冲突,打起来无人退缩,但每次结束战斗,他们都会将己方人员的尸体抬回水寨,用他们的传统安葬。”李勇解释道,“主要是水寨中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几代前就已经入伙为匪。然后从附近或招或抢了女子上山成婚,甚是兄弟几个同娶一个女子。如今水寨已然俨然是个村寨一般,现在寨中的青壮年,许多都是祖辈的交情,光屁股长起来的交情,彼此间的情谊自然深厚。”

秦亦暗道,这倒是个有价值的信息,如何剿匪已经在她心中形成了一个大致的概念,办法已经呼之欲出,她又转言去问刘勇,可了解天虞境内那一伙匪徒,刘勇摇头道:“那些人从来没过境犯案,所以压根儿没有接触过。”

此时外面又有人来报,定昌郡派来的水军参将王梦阳也连夜赶到,帐帘一掀开,秦亦才发现外边儿天色已经蒙蒙亮,而自己这儿还是毫无困意。

王梦阳入内后,先行见礼,而后道:“秦大人,临行前定王殿下命末将尽全力配合此番剿匪事务,并让末将将这封信转交于亲王殿下。”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笺,双手平托呈与秦亦。

秦亦接过信放在自己手旁的桌上,令人赐坐,而后便问:“王参将可是熟悉那伙海盗?”

“呵呵,不瞒秦大人,末将当年也是那伙海盗其中一员,全赖王爷恩典,救了末将全家,末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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