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是缓缓坐了下来。
头好晕,有些想吐,双腿累得似乎再也站不起来,她把额顶在弓起的膝上,觉得累,昏沉沈的好想合眼睡去。
但,她不能病的……她还得找他……得找到他……
她好像坐了许久,究竟有没有睡去,她也记不得,远飏的神魂之所以被震醒过来,是发觉有人正弯身想将她横抱起来。
她大惊,倒抽了口寒气,眉睫一抬,所有欲起的挣扎全放弃了。
她微微笑,隔著好淡的一幕纱帷,凤眸几近痴迷地凝注男人那双眼,那双极美且极冷的、教她魂牵梦萦的琉璃目。
“我要去寻你,我得去寻你……不能病的……你受了伤,能去哪里啊……”那伤出自她剑下,蓦地思及,心又绞痛扭拧,痛得终是放任自己在他怀中晕厥过去。
帷帽下,垂首注视著她苍白病容的眼,早已兴起风波。
风波既起,再难平息,那是心湖间的动荡,不能抑止。他十分清楚。
她是他的魂。
“客倌,这是您吩咐煎熬的汤药,咱替您送来了。”“天香客栈”最上等的客房里,跑堂伙计将托盘小心翼翼放在桌上,隔著一道山水屏风,扬声对著里边坐在榻旁的男人道。
“东西放著,桌上有赏银。”男子声嗓冷淡。
“多谢客倌!”出手好大方哪!取走赏钱,跑堂伙计乐呵呵地退出房外。
此时,男子走出屏风,亦顺手取下黑纱帷帽,随意搁在茶几上。他端起黑呼呼的汤药,再次步入内房,回到榻旁。
榻上的女子昏沉沉睡著,他单臂揽她入怀,让她靠在胸前,这一压,他左胸房新成的伤疤犹然感到疼痛。那一剑的余威仍在,伤口虽已愈合,内创仍隐隐作疼,特别是拥她入怀的此刻。然,垂目俯视她憔悴消瘦的脸容,清颜淡染风霜,那番疼痛却有不一样的滋味。
适才在暗处,他打掉鄂家老二碰她的手,见她跟在别人身后追出。
他知道她在寻他,千里跋涉,南北奔波,找得好生辛苦,但他却不教她如愿,偏要她一次又一次扑空,怀抱著希冀,又一再地失望,为他黯然销魂。
光是心里有他还不够,他要她时时想他、念他、盼他、恋他,然后如何也见不著他。
他把自己当作饵。他要她心痛。为他心痛。
他确实在惩罚她,尽管这样的方式教两人都吃足苦头。
见她受苦,为他受苦,他有种说不出的痛快,心会舍不得、会疼、会紧绷到难以呼息,可他仍是咬牙忍下,就为了享受那诡异且野蛮的快意。她既是他的魂,要伤她、刁难她,他自然也得尝那痛楚。
跟在她后头,看著她在街上盲目追赶,他薄唇勾起冷冷笑弧,心在痛,就痛吧,撕心裂体的痛吧!他不想理会,就由著去痛,如何都要拖著她一块儿“享受”这种滋味。
她立在街心,千钧一刻间避开那辆马车——在他即将要出手杀掉那两匹大马之前。
她被吓著了,他一样吓得不轻。一名斯文公子欲要扶她起身,见状,他扣在指间的小石子又想以暗器手法打去,蛮横地欲要毁掉那人碰她的手。
她低头拒绝,转身闪进小巷里,他亦悄悄跟去,见她颓然地缩抱身子,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儿。
胸口剧烈拉扯,把那个剑疤扯得一阵剧痛。她寻不到他,失魂落魄;他由著她追逐,一样落魄失魂。终于,他隐忍不住地走向她。
此时,含著一口汤药,他以适当的力道捏住她的颚骨,要她轻启唇办。
他覆上她的小嘴,缓慢且极具耐性地把汤药一点一滴地哺进她喉中,一口紧接一口,花掉足足两刻钟,才把那小碗药汁尽数喂完。
然而,他的舌尚不满足,在最后一滴药汁滑入她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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