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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后,他允许自己索求一记缠绵的亲吻。

他深进她绵软的芳腔,勾卷那粉红丁香,他几是舔遍她颊内,略带报复地吮肿她两片唇。

“嗯……唔……”像被吻痛了,白霜月微微瑟缩,低喃从胶著的嘴中逸出。“霄……”眼睫依然合著,她嗅到他的气味,熟悉得教她好想落泪。

“不哭……我不哭……我要寻你去……不哭的……”

她喃著不哭,泪珠却自有意识地从眼角渗出,越溢越多,他尝到她的泪。

傅长霄默然无语,凝视她的眼底有著一闪即逝的怜味。

原要放她重新躺回榻上,然而他胸膛刚撤,才稍有动作,她已吓得惊喊。

“不要、不要——等我!你等我啊——”

她细瘦双臂胡挥著,先是摸索到他的胸,随即往上一勾,攀紧他的颈项。

他感觉出她的惊惧,使劲儿要搂紧他,拚命往他怀里钻,尽管气虚体弱,用尽最后丁点儿气力也得牢牢抱住他。

“为什么不听解释?你要去哪里……我有好多话告诉你……别走、别走……”她又哭了,神魂迷乱地边喃边哭。

冰封整整四个月的热情终于被唤起,再难按捺,她既是放不开他,那就别放了。

他放倒她,这一回,他随她倒在榻上,精劲身躯覆上她的柔软。

热息切切相交,冷峻的唇吻去她颊畔温泪,再次封住她的小嘴,底下,那双粗糙大掌俐落且热切地脱去两人的衣物。他温习著她的美好,抚触每一寸清肌,用自身的体热哄暖地,充实著她。

白霜月迷迷糊糊地哭著,四肢紧攀住男人热烫的躯体,在他扎实的、强而有力的占有下喜极低泣。她记起许多事,丝丝缕缕的回忆里都有他。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他说。

她神魂纷飞,心醉意驰,在这一刻深沉地感受到他话中的重量。她也想对他说,他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她寻到他了,终于,在梦里寻到他了……

她昏茫茫地想著,也只有身在梦中,他才会不恼、不恨,才会待她如以往那样温柔,那受了伤的胸膛愿意再任她栖靠,那双冰冷的美目愿再染癫狂……

她不再轻放。

真是在梦里,那她就不醒。

不醒了……

第八章 旧恨非一如海雾

榻上的人儿睁开双眸时,窗外小雪已止。

匿迹多日的冬阳终是露脸儿了,虽极有可能仅是昙花一现,匆匆暖过一阵后,待会儿仍要飘雪,但光是静瞅著那透过窗纸洒进的微暖天光,晦涩的心绪亦回暖几分。

又……梦见他了?白霜月混沌的思绪慢吞吞地摆荡著,发过汗的身子有种被掏空的酸软,不太难受,却教她直想慵懒地静卧在榻,连根手指也不愿动。

她作了春梦。梦中,她像是不断哭著、说著,说些什么,她记不得了,但双手抱住他的感觉却好真实。她记得的,是两具裸身极尽缠绵之能事,四肢密密交缠,急切地想攀住对方,当他们俩嵌进彼此身体里、紧紧结合时,她紧闭的眸子似是睁开了,在粗喘与细吟声中好近、好近地望入他癫狂的银蓝瞳底。

他的脚趾还是改不了“恶习”,总爱一而再、再而三地磨蹭她脚踝上那圈殷红印记,甚至轻夹她的小腿肚,特别是两人缠绵过后,他搂著她静卧时,最爱做那般小动作,惹得她平息的情欲又一次悸颤……

霍地,她拥被坐起,凤目圆瞠。

那不像是梦!

身子骨因急坐起来的动作过大而兴起一阵酸软,她眉心淡蹙地忍著,掀开棉被,身上穿著的是一套干净的里衣,衣带并未紧系,从轻敞的襟口可瞄见落在她胸前的吻痕。

心陡颤,她急急下榻,连靴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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