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去寻找个只要有间草房能蔽风遮雨的人家,过两亩地一头牛的生活,夫妻恩恩爱爱,女人织布纺棉,男人锄草耕地,不也求个安逸?

她又一想,一拍屁股跑了容易,不告诉少爷,他能不哭?如果告诉他,即便痛痛快快地抱头痛哭一场,解解心头地苦闷,再离去,也好给他留下个念想。可是一告诉他,他如果不从,哭闹着就是不撒手咋办?到那时,惊动了六太太,甭说想逃,就是飞,恐怕也没有能力飞出这府宅的高大院墙。看来,想与少爷见面,以后总会有机会.想逃出魔掌,恐怕比登天都难了。

凤竹思想到这,就没有犹豫.小包袱都没拿,衣服一穿,鞋根一提,拔腿就走。可她在大门口一连转了好几圈,看那些护院的人,个个似门神,把得风丝不漏。出又出不去,可咋办?一个悬念,去后院扒墙。她一跑进后院,就目瞪口呆了。惊恐得刚叫出声,觉得自己的跑比四太太的死还可怕.就一口咬住了胳膊。一片寂静中,她两眼楞楞地瞅着四太奶,看她头脚空悬在枣树下,吐着舌根,吊死得有多惨!再一心思,也顾不上这些了.她就利用四太奶的死,声东击西。张开口就是一声尖叫:来人呀,四太奶自尽了!

这么一呼唤,如似冬天里炸响一声惊雷。整个许府上的人,看家护院的、把式、伙计,就连伙房做早饭的厨子,都挽着白面袖口出来瞅了。

府上一慌乱,凤竹就夺门而逃。她逃的只有目的,哪有方向?一扭头,看东边的树林子深,一脚踏进去,几里地摸不着边,就更不怕有人追。就这样,她便从许府里突然蒸发了。

四太奶一吊死,甭说院里院外那些大人,就是那些穿开裆裤的小孩,也都去看热闹了。凤竹的出逃,根本没有引人注意。

四太奶这么死,太爷一听不仅吃惊,也无法理解。他就想,甭说家里的太太与太太之间就磕磕碰碰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天塌下来,哪能这么去自寻短见?人要是死了,就无法复生,谁能从阎王爷手里夺回来她?太爷惋惜得捧着泪脸,就吩咐喜贵:她活着没享什么福,死了就给她厚葬吧!

喜贵哼了一声,就要去给四太奶安排后事。太爷招了招手,喜贵就扭回头。他又吩咐他:其它的事让家里的伙计们去忙活,你快去向史家报丧!

找来文书,用白竹纸写了个丧贴,喜贵塞进腰,他就骑上飙驹去了史家。

四太奶她爹,史老太爷接过贴子,眼含着泪花要问个究竟。喜贵心有余悸,一时慌手慌脚,也不会说话:四太太一时想不开,就自己上吊了!

史老太爷一听,翻了翻白眼。就怒了:要是谁给她勒死的,我就派人去烧了他们的许府!

喜贵一听,吓得两腿打转。想多作解释,史老太爷拒着手,不听。就吩咐门丁:把他作个人质,甭饿死就行!

史家的门丁把喜贵押到后院,就锁进了柴草房里。

飙驹眼看着太阳就落山了,不见主人出来.它扒着前蹄,就一声接一声嚎叫。这么一嘶鸣,惹怒了史老太爷,他提着手上的拐杖,就又指示家丁:马还作精了,把它牵到杀锅上,扒皮吃肉!

家丁以为就一匹马,既然主人说了,杀就杀.两个人一上去,解开缰绳就想牵走。可飙驹不干,后蹄一弹跳,把两个家丁蹬了个嘴啃地。

史老太爷见状,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就吩咐满院落的膘形大汉:提棍拿杠,往死里打!

一圈人,棍的棍、棒的棒.更险恶的,手上提着粪叉。一帮人,就像狼群一样,围得飙驹水泄不通。

飙驹一看,这哪到哪呀!当年它面对凶奴的大军,他们弩的弩、戟的戟,什么毒箭马刀都上去了,战火一起,不一样让他们哭爹喊娘?今天就这点家伙式,他们吓谁?它扒起两蹄,一个旋风式地反扑,踢得一圈人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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