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3/5页)
史老太爷哪见过这阵势?他就惊慌失措了,捂着头,跑进屋门槛里喊:拿枪,快拿枪!
这时飙驹很冷静,就不再疯狂。管它什么刀枪呢,寻找主人要紧。它喷起一双圆大圆大的鼻嚷,就闻主人的踪迹。有权威人说,马对气味的嗅觉远比狼和狗灵敏。就这小小的院落,对曾驰聘过万里草原和沙漠的飙驹来说,算得了什么?它一 撂 蹶,似利箭,一个飞跃就射到了草房前。它仰起脖子,便向主人发出了阵阵呼叫.
喜贵一听,是飙驹,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想不到,就一匹马,它怎么能找到这里?他一时激动,双手拍着铜墙铁壁一样牢固地大门,就喊:飙驹,我在这呢!
飙驹的耳朵比鼻子的嗅觉还要灵敏。一听是主人的声音,它就不犹豫了,悬起一双有力的后蹄,腾空而起……
一声一声像雷击一样地弹跳,青铜锁就被它蹬断了.棺材帮厚的木门,就几蹄,被它踢得粉碎。当时喜贵一爬出屋,就抹着眼泪喊:飙驹,谢天谢地了!
话音一落,飙驹就静静地站在了喜贵面前.显得那么威武、雄壮。
喜贵跃上马,双手一拽住飙驹的鬃。它就来了一声尖叫.这嘶鸣声,震得史家的府宅房屋沦土,天地抖颤。
就在这一刹那,史家的几杆长枪对准了飙驹。飙驹缩了缩步,它哪是胆怯、胆寒、惊恐?这种退缩,是在做腾空而起地发力。
喜贵一看几杆枪口对着自己,就心有余悸了。枪一走火,不就没命了!他举起一双似投诚的大手:不要开枪!
呼声未落,飙驹就来了个龙腾虎跃.它一扒蹄,跃身而起。说它是跳,那高高的院墙,足有丈二。说它是飞,飙驹全身没有翅膀。
听叭叭一阵枪响,飙驹不仅安然无恙,还抬抬头,护着喜贵,就平步青云地跑了。
他们一跑,在后面追赶的人就毛骨悚然.提着枪喊:它奶奶的,这马神呀!
喜贵跑回许府,提了提裤,正了正帽子。惊恐得上下牙打着颤,捧着手对太爷偷偷地说:不是飙驹救我,我就回不来了!
太爷:为啥?
喜贵:史家要拿我当人质。
太爷:他们凭啥?
就喜贵的一番话,大大出乎太爷的预料。他原以为,对他史家发去丧,把四太太为啥要自缢一说清,即便史老爷子发发牢骚,指指桑骂骂槐,也就够了。没成想,这史老爷子够毒,竟要将派出的报丧人给绑喽,绑了不要禁,还想作人质.他想干啥?
太爷品算在三,就托着下巴长吁短叹地:看来这事复杂了!
话音还没落地,史家就派人上门来了。来的是一条壮汉,小名叫大魁,因他依仗史明发的权势,偷鸡摸狗的小事不干.干,就干大的,专敲那些什么四邻八乡的恶霸;诈那些三五十里开外的财主。谁家要是得罪他,他就给谁家的大门口上塞条子.条子从不留字,只划叉,叉一到哪家,不逼你卖尽田地拆房扒屋,他都不会放过你。时间长了,周边的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三炮头。意思是一炮打你个人财两空;二炮打你个卖儿卖女;三炮打你个有命难保。这个三炮头是四太奶的侄孙,有四太奶的时候,只要她一回娘家,三炮头敬他的姑奶奶,比对他自己的爹娘都亲。就这种亲情,甭说他是位血气方刚的恶棍,就是个白面书生,遇上他的姑奶奶吊绳自尽了,又没留句话,他能咽这口气?
三炮头冲太爷的面,开口不论大小辈。满嘴挂当啷:这到底是咋*一回事?
太爷一听,他说话带脏字,就想拍桌子。更何况他还是个毛头小子!仔细一想,府上既然遭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就不能再惹事生非了。再说了,就他一个吃屎的孩子,跟他较啥劲!就冷冷地瞟他一眼:都怪你姑奶奶心量小,折了自己的寿。
三炮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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