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无奈间,李白只得把这事先搁置一旁,要等陆府老管家董述来了再作定夺。
按理不出意外,那陆府老管家董述与胡一家,可在一个半时辰内赶回“泰和”。谁也没有想到,过了两个半时辰,他俩还不见踪影。李白急了,又跟司马无疾商量了一会儿,决定采纳楼长善的意见。一边把陆申送回长安平康坊的家中。一边筹办一场假丧事。
接下来是如何将陆申平安送回家中并好生安置。李白本想让总管账房陈子亚负责沿途由陈子亚的俩徒弟护送。这主意却被遭到楼长善的反对。他说这一路倒是有把握、过关越卡非得由他亲自主持才放心。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要走这一遭。倒是担心家中别弄出麻烦,一定要陈子亚和那俩徒弟留下。司马无疾见状,自告奋勇、愿意代陈子亚那俩徒弟负起沿途护送的职责,一定要在当晚赶在宵禁的鼙鼓响起来前,将陆申易地长安平康坊的老屋。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李白赶紧命陈子亚亲自用重金悄悄雇了条卸了货的中等货船。靠上货栈后院外河埠头。随后指点众人撬了几块内屋壁板,将陆申抬上船,安置在船家后舱。
不一会儿,楼长善、司马无疾和老郎中,带了心腹小伙计丁三,也鱼贯上得船来。直到眼见那船儿去远了,李白才松了口气。
31.假戏真做
说话间,天色暗了下来。
虽说接下来的活儿更烦人,好在来如今的李白已干上了手,倒不觉得难了。他一面跟身边的家人解释说,掌柜的楼长善还在大病之中、精力不济,他已派人把他送回家养病;一面令人把住大门,严禁随意走动。他吩咐楼长善的婆娘领了俩可靠的老婆婆把住后院,去演一出假敛的把戏;再差可靠的家人去东京洛阳报信,招陆调回长安。不一会儿老账房又出面备办了一口上好的大棺材,停到厅堂。办丧少不得和尚做佛事。镇子东南山谷旁,有个小庙叫长乐寺。陆申本是它的的头号施主,这李白才待与那老伙计商议,着人去请那寺的和尚做佛事,而长乐寺的主持、一个法名恩言的骨瘦如柴、一副文弱象的中年僧人,已备下吊唁的香烛锡箔,不请自到。而随后不久,大小九个和尚也到齐了。
没多大一会儿,原本装饰极尽豪奢的客厅,被布置成了临时灵堂。一口上等棺材,停到大厅中央。棺材脚下,是一只鼎似的矮脚铜香炉,香烟和纸钱燃起的烟雾,勾勒出别一种哀伤的氛围。四周本来参次挂着的名家字画、搁在柜子里的古董,被满眼的低垂的挽联、白幛取代。只有那两盏八尺高的铜灯檠,被同时点着的灯光,还在油烟下诉说着昔日的堂皇。
乡村的天候好怪,刚才还见亮色,转眼就刷地黑了,象是被一道戏台上的黑布幕,一下兜头盖脸地罩住来。事儿很快准备就绪,众人歇下手来,就等老管家董述“泰和”发丧了。
所谓“万事齐备,只欠东风”,可老管家董述这东风一等再等,就是迟迟未到。这丧主还是京城数得上的大富商。这主事者得有点儿讲究,不比刚才情急之下谁的主意好听谁的。这“泰和”自打立号起十多年来,日常事务便是大掌柜的楼长善说了算。如今,院子内外经过好一通忙碌,大伙儿才瞧出来,掌柜的没了影儿;而听说已派人去请的陆府二号人物、老管家董述,却还没露脸。到底谁来做主,众人私底下又不免疑心重重。尤其是瞧着快到了掌灯时分,老管家董述还是音讯全无,大伙儿就起了骚动,开始交头结耳、悄声议论。
本来已安定下来的人心,又有点儿浮动了。李白一瞧,这么下去可要坏事,该当的家,还得再当下去。于是果断决定:举丧。
众和尚便登堂入室,各就各位。随着恩言和尚升座后的一声号令,笙磐齐鸣、哭声四起。把苍凉悲哀的气氛退向了高潮。
这边刚摆开架势,一举丧,一时间,瞧热闹的、听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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