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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风声的、看蹊跷的纷至沓来,把个诺大的货栈塞的满满当当。数十年苦心经营和不世出的商务才干,造就了陆申京城商界大亨的位置,也是三秦可数的且富且仁的大家。乍闻噩耗,小镇的人儿都惊呆了。如今吊客在不断登门。陆申无子,侄儿陆调又远在洛阳,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只得请李白权当孝子,不断陪祭,陆申的外甥女娥英凄苦的哭声再起。仪式一遍又一遍不断重复。依稀嗅得已被香烟燃起的烟雾遮盖、却还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儿。而李白早以暗地里派了陆申的心腹人等,由老帐房先生率领,把住各个要紧地处,由其是棺材前后,防备歹徒闹出个啥乱子。而与此同时,货栈那十来个回乡过年的伙计,已有不少听得消息,陆续赶了回来。因此,不久前还显得空空荡荡,人声寂寥的一长溜栈房,充斥了为丧事奔忙的人儿。只是大家伙儿默默地穿行在沉闷、黑暗和不安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四.谪仙人(下)
32.迷
“东风”虽晚,不久还是来了。
这老管家董述是在半个时辰后,在胡一家的搀扶下进的院门。此时,天已黑透了。原来他是正好奉陆申之命,去西市几家大客户那儿清理债务,与前去陆家报信的差人错过,这才误了来长乐坡的时辰。听说陆申出事,他几乎要摊倒了。加上那头极劲健的黑驴这一路跑得飞快,进了院门,他就象浑身散了架一般。
李白把老管家引入内屋,将事情前后的情形以及如今的举措一一做了说明。老管家毫无异议。这下,李白才最终松了口气。等他把所有事务交代清楚,正要脱身自去时,却被老管家董述一把拽住了。
这董述是陆申的一个远房姨兄,却是长在姑苏的长安人。说来有趣,他正好与陆申倒个个。不仅生得富态,书也念得很不错。不过运气太差,屡考不中。后来就跟陆申一块儿在商场打拼。如今既帮他管着家,还是他的财务高参。前一阵子,他去了趟南方。回来后,正赶上李白住在陆家,与李白一见如故。陆申当了他的面,盛赞李白有异才、堪当国之大任。如今又见李白把货栈内外的一应事务处理得有条不紊,当下就决定眼下还是由李白主持大政方针,他则从一旁给予赞襄。李白是个性情中人,见老管家一番话说得诚恳,沉吟片刻,便应承下来。
如今这院子内外不断重复的奠祭活动,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这才慢慢结束。送走最后一个吊客,李白又将嗓子几乎发不出声、快瘫倒的青阿姑娘劝回去房里歇息。此刻,已是子夜时分,除了和尚们低沉的颂经声,和钟磐不时敲打出的清凛悠扬的音动,周遭万籁无声。李白这才觉出一个累来,不过他却没一丝倦意。他本来准备好了如何应付来灵堂闹点乱子的假吊客。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本该出现的人,却并没露面。
这是怎么回事?李白有点儿困惑了。是因为自个儿处置不当,实情被对方识破了;还是这边有对方的内奸?抑或那些个人以为,如今陆申是死是活,都已无关大局,因而不再当一回事?他越想越不对劲,心头竟产生了个不祥的预感。于是赶紧来找,老管家董述。结果与董述琢磨了半天,也还是不得要领。无奈间,他索性把它丢开,与老人讨论起三天后回城的事来。他俩商定,届时不妨从容些,卯时起再起灵回城。随后,他把眼看已支撑不住的老人送到客房去歇息。把手头要办的事儿办完,他又巡查了一回,才回到客厅来。抬头一瞧,他塄了一愣,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不知从何时起,天上又飘雪了。
瞧着眼前白茫茫的天空,李白一时不禁心烦意乱。
许久,李白才定下心来。只见他推开院门、抬脚走进院子,背了手在砖铺的院子里兜起圈圈。一时间,满地冷霜被踩得“吱吱”作响。此时,远处有个倚在墙角、腰悬大刀的剽悍身影一弹而起,冲他招呼了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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