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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价就走的,自然也不用尝尝我的牛肉。”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呐。

那中年文士包好牛肉,又取了一个小小瓷瓶,往里舀了一点卤汁道:“我看你们也是赶路的人,这点酱汁,等到要吃时浇在肉上,味道更好。”两人忙不迭地致谢。

有了牛肉自然还想买些炊饼配着,祁暮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馒头摊,有馒头有炊饼。于是她拿了纸包便走,自有沈千笑在后面会钞。只是两人刚离开摊子几步,就听到后面有人叫:“两位请留步。”难道沈千笑忘了给钱?祁暮不由回头去看沈千笑,却一眼看到那熟食摊后几步,站着麻衣帮中那一胖一瘦的两人。

正文 第八章 临江镇

看到那两个人,祁暮本能地就想走。忽又想起,前日自己刚救过其中一人来着,以沈千笑的说法,他们应该不会纠缠了吧。于是按下想要溜走的心,站了下来,只是浑身上下都是绷紧的,时刻准备着,一个不对,转身就走。

那胖子也看到了祁暮一脸的戒备,慌忙道:“两位小侠请留步,我们麻衣帮云鹤寿禄四兄弟还没谢过两位,那日晚上,小侠怎地就走了,若不是今日我们兄弟买药遇上,岂不是连个报恩的机会也没有了。”

站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讲话实在是不方便,四人便出了集市,在通往码头的路上寻了一处茶寮坐了下来详谈。

祁暮这才知道,原来那晚,那高个子的麻鹤是被苍梧派的灰衣人打下水的,四人中只有那矮子麻寿没有受伤,麻云和麻禄也都挂了彩,所幸只是皮外伤。但麻云强调,他们也没让那两人好过,那两人也是负了伤才遁走的,以后再遇见了必不放过他们。祁暮暗想,那苍梧派两人可不是她和沈千笑,看见他们只想躲着,他们若是一味纠缠,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麻云又道:“我们麻衣帮一向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两位小侠既救了麻鹤的命,这乃大恩,我们必定要报答两位。”

祁暮小心异异道:“救人只是举手之劳,这点事实在是不足挂齿。不必提到‘报恩’这样严重的话题。只是先前我对四位有些不敬,是我不对,希望各位以后不要再介怀。”

那麻禄道:“那只是小小的误会,怎可与前日救命之恩相比。此前诸事,我们都不会再计较了,但恩还是要报的,两位小侠以后但凡有事,都可找到麻衣帮。”说罢从怀中取一根五彩斑斓的绳子递给祁暮,说如果有事,可到挂有彩绳的寿衣店找老板,便能得到帮助。祁暮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这麻衣帮还真跟送丧这一行当有关系。她收下彩绳,心下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这老是被人追的滋味可也不好。

两人到了江边,一艘渡船已上了七八个客人并着鸡笼鸭笼什么地一堆什物正要离岸,两人急忙叫停了船家,一跃上船,付了船钱后却不知要在何处落座。船家粗声大气地吆喝着一位粗壮农妇将她的鸡笼鸭笼归置好,空出两个位置来,于是沈千笑和祁暮便挨着那些叫唤的鸡鸭坐下了。本来两人是打算在船上用了午饭的,如今看看时间尚早,又是挤在这么一个位置也吃不下,便决定等到了对岸再说。

渡船不大,是个夫妻档。前头站了个艄工,后梢船娘划浆。秋冬日枯水,倒还是竹篙派得上用场。江上的风有些凉了,刮得祁暮脸颊通红。一阵风来,小船也略有些颠簸,后面有水声传来,船家将船往边上划开了。祁暮本来是脸朝前坐着的,此时转头,就看到一艘客船在后面破水而来,也不是十分大,船身是漆成了黑色,船舱却是青色琉璃覆顶,檐角飞扬,十分华美。小船的船家怕被大船浪翻,又划开了一些。那船驶过小船边上时,祁暮能隐约看到花窗纱帘内有人对坐饮酒。

有人问:“是官府的船么?”船老大摇头:“我们沔西官府的船不是这样的,这模样倒象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游的。”船上人便啧啧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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