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5页)
若的作品。他一直很喜欢这个人,因为他写作的状态很纯粹,不商业。后来再听说武欣若也是云和社的社员,他顿时对这个社团充满了好感。
排练后的晚上他直奔火车站,搭乘去青岛的车。周六的早上,他要在她面前演奏。
他把他参加社团的事告诉了她。他猜想她听到的话一定很高兴。她一直希望他对待生活的态度不那么悲情,应该充实起来。与人多交流,才会其乐无穷。她曾经这样告诉过他。他说,今天给你演奏新的作品。你要仔细听。
他在她家演奏的事情不胫而走。周遭的人们不太了解他与她的过往,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零碎的话语。大家开始接受他,喜欢他,像对待社区里的孩子一样对待他。有的中年妇人牵着孩子来听他演奏,给他带来自制的腌鱼抑或汤品。有的老年人拄着拐杖默默的到来,在他演奏完毕后轻轻地鼓掌。临走前会留下一句祝福的话给她。年轻的医护人员经常询问他演奏的作品来自哪位大师,抑或作品本身要传达的情感。
渐渐的,来听他演奏的人多了。原本了无声息的房间开始春暖花开,如同窗外的春光,光泽烂漫。他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么大的满足感。以前舞台上的鲜花和掌声能侵蚀他的虚荣心,但不能腐蚀他真挚的情感。现在的满足,完全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畅通无阻的交流。他能在他们的呼吸中听到自己的脉搏,他们也能在他的演奏中听到属于他们的真诚,以及可能已经远逝的青葱岁月。他拿起弓子就可以完全的投入,不再需要提前预设煽情的桥段以支撑旋律的走向。他也不再害怕每次演奏完就仿似被掏空的情感,内心不再虚空。因为有爱,因为被爱,皆能直白的感受到。
她的父母在每个周六的早上等待他的到来已经成了习惯。他们说,鹃子是不幸的,我们哭干了眼泪也唤不醒她。但是我们又都相信,她是幸运的。语言的尽头是音乐。我们相信鹃子能听到比苍白语言更有力量的声音。每周有你的音乐和大家的祝福,她迟早会醒过来的。
转变(2)
听这种话的时候他会双眼潮润的握住她父母的手说不出话来。
每个周六晚上他会和她的家人一同进餐。餐后,他背着紫色的琴盒赶上回北京的火车。在凌晨到达。
在子敬前往青岛的每个周末,唐莉也开始从书上学习如何炖制补气养身的汤品。她和思齐总是会很细心的将新鲜的汤品放在餐桌上。起初会留下字条,子敬,辛苦了,喝完好好休息。后来干脆放上一个小碗,盖上餐盘,不再赘言。
三月,学校开始招生。惯例性的招生假会持续一周。思齐和唐莉决定陪同子敬一同去探望林鹃。临行前,武欣若从北海回到北京了。他带回来他的新作品《风波亭》。子敬在云和社的放假前最后一次排练上试奏了这首作品的大提琴独奏部分。所有人听罢叫好不绝。武欣若说,子敬,我们应该是最好的搭档。我写的旋律在你的演奏中得到了闪光又人性的二度升华。对于他无懈可击的演奏,大家都认定,将来必有大成就。
在去青岛的车上,他对思齐说,以前我说过很多次我不想当演奏家。现在,我反悔。原本我是热爱音乐的,就像我的父母说的,三岁那年我就被音乐迷住了。只是因为孤单寂寞,产生了抵触。原来不是孤单寂寞而想过中断,我想是因为演奏时没有对象,没有目标。没有真正愿意去交流和倾诉的人。也没有真正懂得去为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演奏。演奏,是我长大以来学会的唯一能释放真情的手段。我不再彷徨。如果将来不能成为一名成功的演奏家,我想,我也会成为一名非常称职的情感外交官。我是说,用音乐传递情感,让彼此消灭陌生。
醒(1)
早上他们去看林鹃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人。父母留下字条。子敬,我们去买菜了。晚上去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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