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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木实际上是junk,斯文点讲也就是salt beef(junk和salt beef皆为腊牛肉之意。)……国王陛下本人(按字面直译为“国王陛下本人”;实为英国海员的俚语.即腊牛肉。)!”
“我的天哪,”纳尔逊惊叹不已,好奇地重新审视起鼻烟盒来。
“嗨,果真是腊牛肉!真漂亮!不亚于任何红木,一定经久耐用。怪不得有人建议把腊牛肉作为我们在西印度的快速炮艇的船底包板……据说这是种防御凿船虫的好材料。”
我从纳尔逊手里拿过小盒,兴味十足地重新细看起来。“可不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暗自思忖。
老巴克斯卷起袖管,在刮得光光的前臂上倒了一长条鼻烟粉。只听得一声响亮的鼻吸声,前臂上的一长条鼻烟粉顿然钻进他的鼻孔。他打了个喷嚏,把鼻涕使劲擤在一块特大的蓝手帕上。完后,他倒了一大杯密斯泰勒。
“在坐的都来喝一杯吧!”说完,他便一口把整杯酒都灌进了喉咙。佩科弗先生佩服地看了他朋友一眼。
“啊,佩科弗,”军医瞅着他说。“没有什么比一小块腊牛肉更能引起人的酒兴的了。让厨师吃肥肉去吧,我只要一点点浸透煮烂的瘦肉就行了。你们尽管去岸上吃牛排和炸肉片吧。该死的!咱们现在来假设一下:我们被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连一丁点吃的东西都没有,我这时就可以拿出我的鼻烟盒美美地吃上一顿,而你们呢,就只好挨饿。”
“对,你可以美美地吃上一顿,军医,你可以,”枪炮长声音低沉地说,一面不出声地咧嘴笑着。
第四章 暴虐(1)
第四章 暴 虐
一个闷热的下午,东南信风尚未吹!到我们船所在的洋面上,布莱派勤务兵来叫我和他一同进晚餐。由于大舱腾出来做了面包果树的园圃,所以舰长只好在下甲板左舷侧的一个隔舱里用膳,这间隔舱从升降口伸向主帆后面的舱壁。我小心翼翼地穿好衣服,向船尾走去,发现应邀同来的还有克里斯琴。军医和弗赖厄通常是和布莱一同进餐的,但那天晚上老巴克斯却托故未来。
舰长的餐桌上放着一副精致的餐具,但餐具盖子揭开后,我看到布莱的膳食和水兵的相差无几。桌上放着腊牛肉,不过这次量不少,而且是桶中的精华;还有变质的白脱;不堪入口的干酪,里面的一条条又长又红的蛆信手可拈;数量不少的咸菜,据说吃了可以不得败血症;另外还有一盘堆得满满的海员们称之为“犬尸”的豌豆泥。
布莱显然饮酒有节,但是他对食物的进取精神却是大多数军官所不及的。弗赖厄是个为人诚实但十分粗鲁的老海员。他在餐桌前那副吃相竟能使舰长自愧不如。才当上大副没几天的克里斯琴,不管食物多么粗糙,还是挺讲究自己的吃相的。克里斯琴坐在船长的右边,弗赖尔居左,我坐在桌子对面。席间,话题转到了“本特”号上的船员。
“该死的!”布莱骂开了;他嘴里塞满了牛肉和豌豆,边说边不停地迅速咀嚼着。“这帮懒鬼!都是些不可雕的蠢货!老天有眼,就是没有这帮倒霉的船员,当个舰长也已经够麻烦的了。这些闲散的社会渣子……”他饿狼似地吞咽下嘴里的食物,继而又塞了满满的一嘴。“我昨天鞭打的那个家伙,呃,他叫什么来着,弗赖厄先生?”
“伯基特,”总管答道,脸色微红。
“对了,叫伯基特,这个放肆的狗杂种!他们全是一路货色,我敢说他们连帆脚索和上下角索都分不清。”
“恕我冒昧,舰长,”总管说。“我觉得史密斯、昆特尔和麦考伊都是些出色的海员,甚至于伯基特,尽管他的行为触犯了……”
“这个放肆的狗杂种!”布莱打断了总管的讲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