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深?本来就是为了孩子而搏命演出的「美好家庭」戏,他莫名对孩子的代理妈妈牵肠挂肚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一手自导自演的「完美家庭剧」里,竟已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移情作用,当真把她当作理想中陪伴一生的亲密伴侣?

是吗?真的会因为眼前的灯光蒙蒙,气氛太好,而陷落许久不敢触碰的感情漩涡?他早就视感情为无物、视男女爱欲为粪土了,不是吗?

念头一转,他又想起在垦丁的那个夜晚,谧静的深更时分,同室的他们各自沉睡,辗转反侧的自己却一直被她隐隐散发的暗香煽惑──

还有,那天在医院里意外地目睹了她的哀愁,知道了她不为人知的坚毅孤诣,心底堆积的情愫更是不寻常的深厚难解,他舍不得她痛苦,更希望看到她脸上堆满笑容。

哎,到底怎么了?天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有答案?告诉我……

闭上眼,梁若寒用力一甩头,什么也不愿再想下去了。拿起桌面上对他柔和微笑的照片,他幽幽地吐了口长气,低低问道:

「不会吧?这是你的安排吗?!不会吧?拜托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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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梁佑谦带回台北就学安置,转眼间过了两个礼拜。

短短十多天,却彷佛熬了半世纪那么久,程芸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搞定了梁家那头小霸王。

好不容易偷得了半日的空档,她跟好姐妹共聚午餐,顺道一吐连日来的阴郁苦闷……

「怎么样?当了几天阔少爷的妈,滋味还不错吧?」

齐娴君在家里煮了两人求学时期,最喜欢下厨自制的「白酒蛤蜊意大利面」,调上两杯她自创的水果鸡尾酒。

放松紧绷情绪,品尝闺中密友亲手下厨的杰作,菜色虽然家常简单,却让程芸舫疲劳了快两星期的神经整个儿放松、舒坦了许多──

「拜托!妳就别再提了……好不容易小鬼头终于上了轨道,今天一早上幼儿园娃娃车前,不再给我呼天抢地兼鬼哭神号,我才有办法偷空跟妳共进午餐耶!」

说起她的「衣食父母」──那个超级难搞的小恶魔,程芸舫简直要精神崩溃!

小小梁佑谦自幼被阿满宠得不象话,活似没有经历人类文明的小野人,破坏力超强不说,上幼儿园前必须有的基本的规矩一丁点也没有!

为了教会他成为名符其实的「名医」之子,程芸舫耗尽所有的耐心,也几乎要被「儿子」的调皮难搞给逼到想弃械投降……

「啊!啊!一切辛苦,一切苦难,都是『为着十万块啦』!」齐娴君以夸张的曲调,挖苦地唱起一段台语老歌。

「厚!妳这算什么?挖苦朋友啊?这么没同情心!」程芸舫放下刀叉,有苦难言地摇头叹息不能止。

「这位豪门夫人,您此话差矣──」齐娴君甩起衣袖,俏皮地学着古装戏里丫鬟的动作。「谁不知啊,那梁大夫身为台湾最帅、最有钱的整型医师,旗下诊所日进斗金,您现今手心里掌握的正是他唯一的命根子,可以想见将来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啊!」

「切!说的比唱的好听。我哪敢想什么荣华富贵,不要出啥岔子而被老板罚 跪就偷笑了!」

「不会啦──芸舫,妳就是杞人忧天又爱抱怨!也不想想看,梁家少爷这么优的待遇环境,足够我羡慕得口水流一地,外加满腔妒火嫉妒得发狂──」

「妳是想钱想到发狂吧?」程芸舫直接了当地道:「这种钱不好赚耶!娴君,那孩子是个小恶魔,天知道他有多磨人?什么东西让他拿到手全可以拆得支离破碎不打紧,每天晚上非要折腾妳几个小时才肯乖乖睡觉……哎,连续几天睡不好,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一边吃着好友的「爱心面」,程芸舫心力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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