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霜。孤绝的代名词。
“两三点露不成雨,七八个星犹在天,恐惊英雄无奈又多情,我特意过来相陪。”他不理郭桐语带讥诮。“不如愚兄也陪你喝一盅,免得说我扫了你的兴。”他兀自从几盘上端起瓷杯。
“林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郭桐又独自斟了满满一杯酒,倒入愁肠。
林修竹斯文地轻啜,回避的低语:“美酒又称‘扫愁帚’,依我看根本名不副实,酒上加酒,愁上添愁,扫愁扫愁,越扫越多愁。”
郭桐觑他一眼,眼底有了些微波澜。“俗语说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蹋,林兄,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把我的好酒全鲸吞了。”他认识他太久,一回肠、一拐肚,怎不知他在猛兜圈子。
“郭兄真是明白人,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他竟有些少见的腼腆。
“快说,否则我要休息去了。”他是有一说一的人,这么吞吐,倒不常见。
“这一路我看你和当当姑娘谈得投契。”其实是水当当懒得理他,又怕无聊,只好将全副精神摆在郭桐身上。“可她对我还是冷若冰霜,愚兄想请你替我美言几句。”他从来不屑启齿求人,可伊人对他的热烈追求毫无反应,这令他慌了手脚。
郭桐握酒杯的手抖了下,但很快便将那酒灌进口中。
他的感情早已随风逐去,可就在方才那一刹那,他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奇怪反应。
是痛、是酸、是愤怒、似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多熟悉的情景,同样的对话、类似的要求,要求他“让”出他心爱的女人——
“郭兄?”林修竹看他无表情的脸转为森冷,不觉有些小心翼翼。
“爱情不是物品,林兄对她有意,何不当面告诉她?”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可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心底那结了疤的伤又被划上新的伤,伤口正汩汩流血。
“呃,郭兄不是不知道,当当姑娘对我从无好脸色。”这事要传了出去,不知要令多少天下女子心碎。
“对不起,这种事我爱莫能助。”推开酒杯,他开始下逐客令了。
此时——
水当当的尖叫声如雷贯耳传来。
林修竹的动作快,可郭桐更迅如疾箭,黑影倏然一飘,快得林修竹只觉眼一眨,便失去他的踪影。
他若有所悟的伫立当场,心中如释重负,却又有些微微的不甘心和不是滋味。
喜的是好友总算还有救;悲的是,他生平头一次心动,却注定非失恋不可!
改明儿个,他非再下帖重药不可!
郭桐赶到水当当的房间,正巧看见她跳上房间唯一的木桌团团转。
她的发辫已经解开,长发披散,身上只着一件中衣和短裤,赤着脚。
她一看到郭桐出现,眼泪就扑簌簌地掉下来了。“桐……儿……呜……”
郭桐不是那种看见女孩掉泪就会心软的人,但他笔直走向水当当。他受不了她哭。
“来!”他把双臂伸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瑟缩了下,摇头拒绝时又抖落一串透明的珠泪来。
郭桐双臂猿伸,尽管她拒绝,他仍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横抱下来。
她的手光滑、温暖又柔软,像足以抚平任何人的创痛,她的腰肢更是不可思议的细滑,发际清幽的皂香刺激着他的鼻端。
他的心原来坚如铁石,此刻见她柔弱可怜的俏模样,竟连心底最深处都震动起来,宛如一湖死水泛起了波涛涟漪。
他的胸膛看似坚硬无比,一靠近,水当当才发觉他的怀抱温暖又广大,像一弯足以令人遮风避雨的港湾,她很自动地缩进了些,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告诉我,怎么回事?”他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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