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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薛登,直到她感到他在等她回答时,才口吃地说:“伤寒……他患了伤寒才去世的!”

薛登的眼睛停在她脸上,那种表情使她不得不凝视着他。

马车靠近将军府邸,大门外还站着哨兵。

“我要你一回去就马上上床休息,”薛登说:“这段可怕的经历一定让你受够了,我会去和你伯父谈谈的,你就直接上床睡觉,艾珈妮,到明天一切事情都会好转。”

艾珈妮没有说什么,但他知道她害怕。

基于一些本能的反应,他觉得她的秘密一定和她父亲有很大关系。

过去充满冒险的经历中,时时布满重重危机,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且从没错过。

似乎每件事都弄错了!问题更难解开,一些推论都站不住脚了,看来他需要更加努力,否则仍难水落石出。

他仍然相信自己能够解开艾珈妮的秘密,也能减轻她的忧伤。 他又深信有一天艾珈妮能成为他的妻子,他一生中还没有这么确定过一件事,只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意味深长。

马车来到将军府邸前,门房开了门,薛登又说:“照我说的做,艾珈妮,直接到楼上你房间去。”

她抬头仰望他,眼睛在一片幽深之中透着恐惧。

“我……爱你!”她低语,转过头,下了马车。

第七章

艾珈妮横过客厅,跑上楼梯,她知道仆人们惊讶地注视她。一个别从起居室出来的副官也一直瞪着她。

她知道自己穿上这套中国服装看来很不一样,只希望薛登能找到足以说服人的借口,使得伯父即使知道她穿着中国服装也不会大发雷霆。

到了卧室,把门关上,她觉得象从暴风雨中得到安静的庇护所,只是另一场暴风雨在楼下酝酿留。

从她回家开始,所作所为一定会受到猛烈的抨击,她得设法作一番解释,一想到伯父母知道她和江氏夫妇做朋友,又结伴出海时,不知如何光火,她就开始颤抖。

不过更令她担忧的还不是和中国人做朋友,而是薛登的问题。

现在,她一个人独处时,想到他要她嫁给他,似乎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

她内心深处祈祷——盲目而无望地祈祷——只因他关爱她!

她知道以他的地位,本来绝不会纤尊降贵地娶一个象她这样一无所有的女孩,何况她又笼罩在秘密的阴影下,这阴影可怕地扩散着…… 任何一个象他这种地位的男人,怎会要一个覆盖在沉乌云下,又不能告诉他其中根由的女孩为妻呢? 但是,他真的向她求婚了,她不由得震撼不已,即使婚姻渺茫无望……

他又说他从不会被击败,他会有办法的!

艾珈妮定到窗口,向外望去,树丛远处就是一片茫茫碧海,中国大陆的山峰染上一道道太阳西沉的金光,那无比光辉耀眼之处,大概就是神仙之乡吧? 一切美得那么奇异,美得那么眩目!

突然的,艾珈妮象是由那得到一股勇气,她过去从没有的、锐不可当的勇气!

她问自己:为什么要认为生命中的一切事物都不美丽?为什么要屈从伯父的支配?为什么要接受他不准结婚的禁令?她知道父亲和母亲一向都要她活得快快乐乐,母亲更不允许她任由伯父侮辱和虐待。 记得母亲曾笑一些高级军官和妻子们夸大做作、自以为不可一世的神气劲儿,甚至和下属在一起都认为是降格以从似的,她还模仿他们说话的口气,惹得父亲和艾珈妮笑成一团,尤其那些女人横扫全场的骄横作风,好象自以为责如皇后,其实只不过是位将军或省长夫人身在其位的几年风光而已。

“她们就是一些自以为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母牛,”有一次艾珈妮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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