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4页)
这貌不惊人的小女子将出处访了个透彻,果然这太后亲点的四品捕头不是简单人物。
许年鼻子里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说完了,那且听我讲吧。”秦海青微微颌首:“请。”许年将收剑回鞘,不慌不忙地开了腔:“若我听说的没错,秦姑娘也是从宫中来的。”秦海青点头:“是的。”许年道:“我想问一句,秦姑娘是太后钦点的,却不知是哪个太后呢?”秦海青听了这话,楞了一楞。原来英、景二帝不是同母所生,英宗之母孙太后一个点头,不光许了景帝的即位,也因此把自己的太后位置让给了景帝之母吴太后,如今也只是个虚名的太皇太后。明朝的太后,势力可不比皇上的小,许年这一句,分明问的是秦海青属于哪一边儿的了。秦海青万没料到许年不遮不掩,直统统地便将此话问了出来,心道:此人倒也干脆,上来就拉帮结派。反诘道:“哪个太后钦点的又有什么关系?”许年傲然道:“如是太皇太后点的,当明白该知道的事就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问。若是太后点的,南宫不管当朝的事儿,你等也不应管南宫的事儿,这原是规矩,你也无权利过问。”秦海青道:“我问过什么南宫的事了吗?”许年被她这明白的赖皮一问噎了一噎,的确,秦海青从头至尾谈的只是许年的来历,没有一句明白问南宫的话。许年心下着恼:“好刁钻的丫头。”只听秦海青仍眯眯笑着说道:“至于我是哪个太后钦点的倒不好回答。我是太皇太后召进宫的,得了皇太后的许可点了个捕头名,然后又得了太皇太后的肯定,如今常在两边行走,您说我算是哪边点的呢?”许年一楞:“哪有这等事?”秦海青道:“怎么没有,我只办后宫的刑案不管政事,怎么就不能两边行走?”
许年道:“姑且算你是只管宫中刑案的,那末怎么会到这里涉入杀人事件?”秦海青:“这话问得好,想必许公公想明白了:我既是宫中来查案,又怎么会来杀人呢!”许年冷笑道:“这可难说,查案者枉私灭口者多的是。”秦海青道:“我与冯年瑜尚未开扣交谈,如何灭他的口?何况不怕得罪您说,许公公也不是来这里玩儿的,依您的推断方式,我也可问公公既是宫中的护卫,为何到这里涉入杀人案,莫非是有什么牵连,到这儿来杀人灭口的吗?”许年一竖眉:“好生无礼!”秦海青冷眼瞥过,平静地答道:“公公省省吧,我今儿也不是想打听您来曹州的目的,只是想告诉您明白,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看您这糊里糊涂的模样,也不象是清楚内情的角儿。既然我们都想知道这事的真相,就别对着挖墙角,倒叫真凶隔着墙听着乐。您查您的,我查我的,井水不犯河水,可好?”说罢,转身就走。
许年抬脚要追,忽的犹豫了一下。秦海青停了脚步,回头一笑:“公公看来是同意我的话了。顺便提一句,那碧玉钗好象是北边来的东西,冯知府没准是和北边来的人结了仇。”话说完,转过身不紧不慢地走了。
七
一壶酒,酒没动过。
一地月光,月色如洗。
许年松散地坐在椅子上,椅背斜靠着走廊的墙壁,剑入了鞘,放在身边的地上,两只脚高高地抬起,交叠着搁在走廊的栏杆上。从外面回来后,他已这样坐了很久。夜深了,没人打搅的客房外一片清净。
和南宫一样,清净。
许年闭上眼睛,向后仰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忘记夏夜的清凉呢?已经想不起来了。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了,不必跟着谁,不必总想着那个人的生死,担心着谁会来……
有什么东西跳上了栏杆,很轻很轻。许年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那是只不甘寂寞的夏虫,它会走的。
夏虫没走,胆大包天地跳上了许年的脚背。
许年睁开了眼睛,忽然间他想起了多年前喜宁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的杀气太重,蛐蛐都不会挨近你。那的确是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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