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前一点名头也没有,忽然之间象像从地下钻出来似的。”
白极煞星道:”若非如此,我何以上此恶当?我在这一带一向骄横惯了,突然间有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子出言溺战,我原以为是侠义道设的圈套。经过几日暗访,才知是韦幅王的弟子,日月神教的飞天神魔,也没将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一念之差,险些赔了老命。”此刻言来,他对那一场生死之战犹余悸未消,粟栗危惧。见风清扬边说边饮,杯中酒早已干了,骂自己道:“我真是老糊涂了,怎地干坐着说话。”
他打开二面厨碟,里面藏物颇丰,酱鸡、糟鱼、蜜饯、火腿之类应有尽有。在一张大理石桌上摆开二十几个蝶子,捧上一坛波斯红葡萄酒,两人大饮大嚼起来。
白极煞星所藏无一不是佳品,风清扬这一餐真是大快朵颐,直觉生平从未吃过如此美味,差点连舌头也吞了下去。白极煞星见了,更是喜慰不胜。
风清扬酒足饭饱后,问道:“白兄,我始终在想,明教好端端的,缘何忽然改换门庭,挂起日月神教的牌子来了。”
白极煞星思索半晌道:“想当年尊师段大侠率中原武林倾师而出,大光明顶上一战。当真是惊天动地,神哭鬼位,若非张三丰真人插手,真要将明教杀个片甲不存,至今想起这一战来,仍不禁魂失魄摇,更难怪那些魔崽子闻段大侠之名而胆落了。明教虽得残存,元气已然调丧净尽。不过,中原武林各派好手也损折甚多,诚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以这些年来各自休养生息,武林中清静了许多,但中原武林和明教迟迟早早必有另一场火并。
几百年来纠缠固结的怨仇早已成不死不休之局,这一点双方自都心照不宣。
风清扬插语道:“这是自然。我华山派十几年来多收了几倍的弟子,亦正是为对付魔教备战。不想前些年杨逍、韦一笑联名传书武林各派,将明教解散,我掌门师兄狐疑不信,专程会同少林方丈、武当掌教前去查察,大光明顶上果然风消云散,几百年的基业也被一场天火烧成灰烬。那时全派上下好生失望,都道从此没了对手,连练武都不那么起劲了。然则明教何以舍弃数百年的基业,另树别帜,白手起家呢?”
白极煞星道:“此中因由就非外人所知了。依我的愚见,定是想籍此摆脱与武林各派代代相袭、纠缠固结的恩怨过节。但日月乃明字拆开,日月神教立教一年多来,在江湖上跋扈得很,到头来就怕罩不住他们。”
风清扬道:“怎么杨逍、韦一笑、殷野王他们又复出江湖了吗?”
白极煞星道:“这倒没有。那几位老魔头确是归隐不知去向了。”
风清扬闻言,好生失望。倘若杨逍、韦一笑等复出,江湖中无人能制,师父也必然重履江湖。自己也就毋须天南地北、山涯海角地苦苦寻觅了。
白极煞星见他神情低落下来,自是猜不到他这份心思,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忙道:“这些魔崽子虽然跋扈些,可是贵派的英雄们更是威风得紧,江湖中人一听‘华山派’三字,那人不从心底里佩服,尤其是华山剑宗,当真是名震四海,大家都说便是武当、峨嵋的剑法也逊之远矣。”
风清扬一听,心中更增烦恼。华山派人数虽众,却不外岳、蔡两大支流,一者自号气宗,一者自命剑宗,所习虽尽是华山本派武功,但一支专重练气,一支专重练剑术。一派之内严然中分为二,这裂隙愈来愈大,已渐成水火之势。
本来武功之道,以内功为体,以招数为用,体用本为一物之二面,互为所用,缺一不可。但华山派弟子却武林千古之所未有,各趋所极,剑宗以剑道为依归,专以剑术招式的神奇变化为修习途径。气宗则奉内丹大道为主旨,讲究以气御剑,以摘花飞叶皆能伤人为最高境界,是以两宗弟子各执所是,互相指摘抵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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