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斥对方为旁门左道,其实剑宗弟子也并非全然不习内功,不过是偏重剑术一端,若是一点内功没有,剑术招式的变化也就无力展现,气宗弟子同样修习剑术,飞花摘叶皆能伤人的高人固然有之,但气宗弟子也不敢奢望能达此境界,一身内功毕竟还须在利剑上发挥出来,所谓气宗、剑宗之分,也不过各有所偏执耳。

此种风气其来有渐,绝非一朝一夕所形成的,自华山前代祖师岳肃、蔡子峰始,已然开其肇端,可谓是始作诵者,至段子羽执掌华山门户,因材施教,以天师教剑法之原理锤炼华山剑法而授华山剑宗弟子,以九阴真经内功修补华山内功心法以授气宗弟子,经他如此整顿,华山剑术、内功俱臻上乘,威力陡增数倍,两宗弟子愈发各以为是,互不相让了,其后种种,固非段子羽授艺之本意,更非他所能逆料了。

风清扬在华山派中可谓得天独厚,兼得九阴真经与独孤九剑两大绝世神功之传授。但因他剑术通玄,无论江湖中人还是华山派人都目之为剑宗一类,他虽大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否认自己是华山剑宗弟子,否则必得罪剑宗一派,又不愿自命为气宗,则无异自逐出华山门户了。

其实他心中虽不以剑、气两宗之争为然,隐隐然却还是觉得多练些剑法好,只是不敢公然出诸于口罢了,眼见两宗之争愈演愈烈,双方弟子间已公然互斥其非,将来必有不可收拾的一天,风清扬不愿有所偏袒,在派中缄默而已)自觉与两宗均格格不入,偏又资浅望薄,无力调合,苦闷至极,是以艺有小成,便下山寻师,四处游荡,一则远离纷嚣是非之地,清净耳目,闲散其心,二则要找到师父,出面弥合两宗缝隙,普天之下也惟有他老人家能办成此事。

此事他压抑心中已久,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经白极煞星一提触动心事,忧从中来,举起杯来,连尽三大盏。

白极煞星见状,直感匪夷所思,却又不敢再问,惟恐惹出别的麻烦来,只有举杯与他同饮。

风清扬酒人愁肠,兼且一日劳累,喝得醇酿大醉,一觉直睡到第二日早上,犹觉头痛欲裂,盘膝调息许久,才平复过来。

他急于返回华山,将杯中那本《葵花宝典》交与掌门师兄掌管,遂作别而去。白极煞星苦留不住,只得送出二十里外,来到一处小镇上,为他选了一匹好马,二人才抱拳分手。

风清扬驰出十余里,总觉得身上不对,一摸怀中,《葵花宝典》仍在,慕容雪所送的那柄短剑也好好的在那里,背后却多出一物,摸出一看,原来是一大包黄澄澄的金叶子,阳光下耀眼生辉,不由得暗自好笑,这必是白极煞星送他路上花费的。他对金钱之物向不在意,随随便便揣入怀中,却也暗道惭愧,给人在身上作了手脚犹不觉,可也大意得很了,总是自己思虑过多,神不守舍之故。当下收摄心神,策马狂驰。

行路之间,他忽然发现一件颇为怪异的事儿,甘凉大道上行人一向甚少,即或偶尔三五成群地行路,亦多是商贾之流,可今天这条路上煞是热闹,携刀佩剑之士在在可见,或骑马、或步行,或单身一人、或成帮结伙,风清扬未走出二十里,已从这些人的服饰、言谈上认出十多个门派来,直感匪夷所思,不知这一带发生什么变故,招来这许多三山五岳的好汉。有心一问究竟,偏生这些人中没一个认得的,只得满腹狐疑,继续赶路。

忽听得前面传来叫骂打斗声,风清扬近前一看,不禁芜尔,原来是慕容雪姑娘和四五个大汉交手。

但见慕容雪如穿花蝴蝶般在几名大汉中间倏然往来,如入无人之境,身法轻盈曼妙,煞是好看。那几名大汉显是被她戏耍一阵了,双目充血,杀机毕露,拳脚并施,虎虎生风,可这些拳脚被慕容雪不知用什么法子一拔一转,不是打回自己身上,便是踢到同伴身上。几人瞅牙咧嘴,痛呼连连,犹不甘罢休,只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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