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2/4页)

幡,在风里招展着。路标上写着这是通往冲古寺的路。笼罩着仙乃日峰的云雾一点没有散去,我却突然很急切的想要看到她的真容。

过了小桥,沿着一条小路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出现了一座藏式的房子,我们以为便是冲古寺,然而绕过去一看,只是一处人家而已。于是又绕出去,继续向前走,才看到一座像寺庙的建筑,过去一看,门口竖着一个久经风霜的牌子,上书:

“冲古寺:‘冲古’意为‘填湖造寺’,也有人意为‘湖泊源头的寺庙’,海拔3900米,位于仙乃日峰脚下,隶属贡嘎郎吉岭寺,属黄教。”

“应该是‘译为’吧?”我指着牌子上“意为”说。

唐宁杰笑笑,说:“你看得够仔细了 。”他接着念牌子上的字:“寺院毁坏严重,一片残桓断壁。”我们一起朝里望了望,尽管院落并不算大,但也整洁肃穆,谈不上“残桓断壁”。我们对视笑笑,进了院门。不远处的正殿门口挂着一张毡毯,上面绘着“双鹿听经”的图案。毡毯用白色锁边,底色为黑,中央是一轮*,*的两侧各卧着一只白色的鹿。我对藏传佛教了解非常有限,只是多少知道“双鹿听经”是说佛祖传道,连鹿尚且听得如此聚精会神,意指万物皆可得道。这个图案在藏传佛教里很常见,大昭寺里就有这样的贴金塑像,颇为有名。我暗暗觉得,基督教里的羊,和藏传佛教里的鹿,应该是有些相似之处的,以后有机会值得仔细研究一下。我们走进正殿,里面的空间不大,但一派金碧辉煌的景象。雕梁画栋,异常精美。正对着门口处供奉着金身佛像,前面是长明的酥油灯。墙上绘着很多佛像,一侧的架子上摆着经卷。殿里面没有人,却能听到清晰的诵经声,大约诵经之人在楼上清修。

从里面出来,我们刚走到寺门口,便有人过来问珍珠海是在哪边。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没有路标,两边都有路。唐宁杰快走了一段,问住一个摆摊卖雪莲花的藏族汉子,然后挥手示意我们往右走。

天上的云层移动得很快,天开始慢慢放晴了。仙乃日峰较先前亮了起来,能看到山上更多的积雪。我们绕过一个弯道,继续往上爬。这段路很怪,是一根根放倒的圆木,间隔的摆放,四分之三露在地面上,人要在上面迈着大步,踩着原木往前走,好像在玩一个素质拓展的项目似的。

“从新华社辞职后你又去做了什么呢?”我一边跳跃着踩原木,一边问道。

“什么都做过。”他的节奏感很好,几步就到我前面去了。“卖过手机,搞过传销,炒过股,倒过保健品,干过青年旅馆,还当过群众演员呢。”他笑呵呵的说。

“那你是相当于自由职业了?然后就出来旅行?”我问。虽然我知道这样的人并不少,但还是觉得这转变过于突然。

“差不多吧,新华社还是给了我两样糊口的法宝——摄影和写作。”他跳到前面的一根原木上等我,“有时给旅游杂志时尚刊物什么的发点照片和稿子,赚点路费。”

“那你为什么要出来旅行呢?”我忽然想起来自己的那个问题,想知道他的原因。

“因为路就在那里。”他继续往前跳了两根原木。

【58】见性即佛·路就在那里

我不由得停下来,逆着阳光看着不远处的他。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把手挡在额头上,眯着眼睛看着他。

“因为路就在那里。”这句话的力量我无法抗拒。通往世界的路,通向自我的路,它就在那里。如果这世界有个上帝,他要我做取悦他的事情,找到他为我的存在所确定的意义。如果这世界只是个偶然,就不该脱离“我”之外去寻找意义,我的独一无二的存在、一生一次的仅有的存在,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发现我的独一无二,过自己的一生一世。

无论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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