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高声喊道。“呀,真是昏头了,唉,记性不行了,不行了。”银秀拍着自己的后脑返身走进了蚕种场。
蚕到二眠,蚕室已经到非添人的时候了,银秀已向雨理提了两次。往年都是杨晴枫来的,今年她在陪任容,明显已没空了,换谁来,银秀的意思是要明堂老婆进来,但又不敢与雨理明说。自己年纪一年年大起来,急需要一个接班人了,晴枫是肯定不行的,明堂老婆小娟倒还行,那女孩做事干净利落,也较细心,又有耐心,吃得了苦,只要稍加调教,也许能行。吃过晚饭,银秀喂好一阵桑叶以后,她就来到雨理家。雨理一家刚吃好晚饭,一家人收碗的收碗,擦桌子的擦桌子,本大又点上了旱烟筒,“滋啦滋啦”极有滋味地吸着烟。见银秀推门进来,就欠了欠身子说:“金和嫂子,你可难得来呀,坐,坐。”
银秀连忙说:“他叔,你坐,不要去忙。”银秀照辈份应是本大的嫂嫂,但她还是按老习贯叫本大“叔”。
与雨理、本大老婆也一一打过了招呼,银秀才在矮凳上坐下。
本大的女儿给银秀端来了茶水,“别客气,别客气。”
银秀慌忙接过茶杯放到杌子上,才回头对雨理说:“队长,我那里已经来不及干了,你拿个主意哪,到底叫谁来?”
“金和嫂那里确实是很忙的。”本大插了一句。
雨理坐在长凳上,手托着下巴,看了父亲一眼,又转过来对银秀说:“你看呢,伯母娘?”
银秀顿了一会儿,才抬起眼来说:“我是随便的,无论谁都好,只要能吃苦,手脚勤一点就好。”
雨理想了一会,掏出烟来,点着重重吸了一口后才开口,“我在想,伯母娘年纪也一年一年大了,也急需培养接班人了,否则,伯母娘不养的时候,就没人接得上的。养蚕这个活儿是吃苦又要细心的活,不是人人能干得了的。我想--叫小娟来,你看怎么样哪?”
银秀心里一喜,“不谋而合”脑海里闪过了这个词,但脸上还是一副焦急的样子,“你去跟她说说看吧,她要肯的话,叫她今晚就过来,说实在话,我已经忙得‘鸡头圆’了。”
“那好吧,我马上就过去,你再坐一会。”说完就站起来。
银秀也急忙站起来说:“我也回去了,他叔,来玩。”说完就站起来开开门走出来。
“慢走,伯母娘。”
“慢走,嫂子。”你再坐一会嘛。等到本大老婆从里间追出来挽留时,银秀已走过两三间门面了。
“谢谢了,雨理婶,你进去吧。小心‘出冷’了。”
第十六节
任容得胰腺癌的消息不胫而走。第一个得到消息任容的大哥是任金。他到病房探病时,被医生作为家属和弟媳晴枫一起叫去。当主治王医生告诉他们俩经检查任容已转为胰腺癌时,弟媳当场就哭昏过去了,他也呆在那里,好半天回不过神来。一只手扶着晴枫,另一只手撑着医生的办公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二弟两年前患胃癌走了,二弟媳到今天还没正常起来,老是一个人在深更半夜哀哀啼啼地哭,那心痛劲让人听了会混身起鸡皮疙瘩,虽然许多活儿,自己的三个儿子去帮她做了,但失去亲人的苦痛是谁也无法替代的。现在三弟又犯上了这个恶毛病,真是屋破偏遭连夜雨,漏船又遇顶头风。自己的悲伤还不能尽情地表露,因为自己还要领头处理许多琐事,三弟的女儿刚满十九岁,儿子才十七岁,还处在少不更事的年龄。加上自己七十八岁的老娘,杂七杂八的一摊子,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唉--,”任金含着眼泪长叹一声,“急也没用的,三妹,自己的身体要紧,把泪擦干,我们先回病房去。”任金无可奈何地搀着晴枫回到病房里。
任容在迷糊中见大哥搀着自己老婆回来,就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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