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料自己的毛病有危险,尽管医生一再跟他讲现在的痛是由于十几天没好好吃东西而引起的胃痛,吃一点胃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可他始终疑心疑惑,因为医生送来的药仍然和以前的相同,只不过多了两样,痛还是在老地方痛,而且明显是痛得比先前更厉害。现在见老婆这样子,任容已明白了一大半。
“医生叫你们去说了些什么?”任容睁了睁眼问。
“也没什么,他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是不是改用进口药,那样价钱较贵,但效果会好一点。”任金咧了咧嘴,挤出点笑容,故作轻松地回答,但如果稍仔细看,任金的脸色已经灰菜样的了。
“三弟,你安心养病,不要七思八想的,至于钱的问题我会回去想办法的;三妹,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好了,我想回去了,下午我叫根仙来替你半天,你看,你也瘦掉一圈了。”任金唠唠叨叨地说完,就拿起晴枫要他带回去的杯子,返身往外走。一到病房门外,任金的眼泪再也留不住了,索落落地直往下掉。
对于三弟得绝症的消息,任金决定不让老娘知道,老太太吃了一世苦,三十二岁上走了男人,拖着任金他们兄妹四个,守寡到现在,泥里、水里,挣扎着把他们拉扯大,正不容易呀,到头来,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老年丧子之苦,真不知前世作了什么孽。
天气一天热比一天,接近七月的时候,太阳老是毒辣辣的挂在空中,整个天上不见一丝云彩,西南风白天刮的起劲,可一到傍晚,风就好象突然被谁收走了似的,不见影儿。气温始终在三十三度以上,人只要在太阳底下留满十分钟,浑身上下就会难受的不得了。总能感觉到有千万条虫子在咬,脸盘似乎靠在热炉子上,烫得让人心里发焦。稍动一下,就会让人觉得憋不过气来!
自从农忙结束以后,老大房生产队又似乎进入了平静的休眠期,除了从早到晚有不停的鸡啼声以外,就很少听见人声。雨理的哨声也已经几天没有响起了,人们似乎进入了夏眠状态,只有几个不怕热的小子成天在烈日底下窜来窜去,做着“中国-美国”的游戏。到了傍晚,才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村人懒洋洋的在各家很小的自留地里拾掇着几棵蔫不溜秋的丝瓜、黄瓜、长豆、茄子等蔬菜。即使这样,人身上还老是滑腻腻的,象涂上了一层油一样。
这天晚饭后,天气特别闷,田间的青蛙拼命的叫着,蚊子多到人用手一抓就可以抓几十只的程度,人若移动一下,脸上就会有许多蚊子碰上来。
雨芬吃完晚饭洗好澡以后,坐在场上不停的摇着蒲扇还一个劲的出汗,手里的蒲扇不亭的摇,“该死的老天,简直要发疯了。”雨芬自言自语地咕囔着。
“你这个死丫头,心静自然凉,不知在动什么脑筋这样幌啊幌的,不热才怪呢。”本大靠在破藤椅中摇曳着一把破扇子用揶揄口吻半是教训半是爱怜的说道。
“不跟你这老顽固讲!”雨芬站起来,调皮的用扇子扇了一下父亲,边说边笑地朝村东竹林里走去。
“又要到哪里去疯了,不早点回来,。。。。。。”身后传来本大的叮嘱。
雨芬哼着“长江滚滚向东方,葵花朵朵向太阳。”的流行歌曲慢悠悠地向前走去,临黑的竹林象一座小山一样,向雨芬扑来,天上的几颗星星,给竹林画出了一个“黑土高原”的形象。一个知了还在不停的高唱知了知了,几只纺织娘也不停的吟叫,声音在静静的夜色中传得很远,蟋蟀的琴声清脆而幽雅,人在树林里更感舒爽。
村东的小竹林不知是哪一代老祖宗留下的资产,面积不足五亩,其间夹杂着许多大树,有一棵树已有两人合围那样粗,三十多米高,夏天中午出工的村人,都聚集在树下,听队长的派工,说很荤的笑话,做下作的游戏。而到晚上,那里就显的阴森森的,即使是有月亮的晚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