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他看过许多地方,也拣定了一快面积约有卜山五倍大的草原,之后他把卜山这些年来跟贪官污吏收回的烂帐全数投入这块地,将之开辟为牧场,当牧场规模有成,他便领着大伙儿开始实行迁移大计。

直至日前,卜山已有半数的人都已成功地迁进了牧场,而追不到凶手的官家也渐渐松懈了防备,他便带着平静、踏实的心回到了卜山,跟着他回山的还有数十个人。

卜家牧场是为了让追随他多年的属下能重新展开一段新生活,在那里,他们都有新的身分,不再是卜山人人喊打的马贼,为此他再也了无遗憾。

打从他被官家打入大牢,倾家荡产,再含恨领着手下避进卜山,十多年的生死教训,他从来没这么放松过,感觉真正像个依山而居的猎户。

十多年来,他和座山时早有了感情,虽然曾一度为了女婿的缘故离开,但他的心始终系在这儿。跟他有相同感觉的不只他一个,虽然牧场的事全交付给义子小韬,但那孩子总会每隔个十几就回山一趟;还有酸老头和他的女儿侯浣浣;刘家夫妻和几十个小伙子……

讲到这儿,卜老虎不得不感谢浣浣那美如天仙的丫头,就是为了她,卜家山这群小伙子才会死心塌地待下来,至少对复往日热络的卜山而言,也多了一些生气。

这天一早,他接到自山下探子一箭的急讯,根本来不及说话,整个有就急急忙忙地就冲到大厅。

“阿爹,早――”笑吟吟地把长发一拨,浣浣立刻被隔壁屋子卜老虎的吼声给弄得沉下脸。

“真烦!下大雨已经够恼人了,大清早还吵成这样!”她咕哝一声,瞧见父亲正背着她移动身子,她眼明手快,先捏住酒瓶,叉腰就骂:“您答应过我不再喝的,阿爹!”话一说完,侯师爷垮下肩。

“丫头,一点点就好。唉!我浑身闹痒儿呢!别管阿爹了,大当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你跟去看看!”

“还能有什么大事?”她望着外头灰蒙蒙的雨景,想着晓恩在夔州不知道好不好?前两天她才收到晓恩的信,说是怀了孩子,萧家的后,大当家的为此还高兴得喝了一整晚的酒。

“这种天气,还能闹什么?”

“去看看哪――”侯老爹全神贯注地望着女儿怀中的酒瓶子,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不落痕迹地抢回。

“噢!”她应了一声,把手上的筷子放在桌上,转身便要出去。

“哎――丫头,只是去看看,干嘛带着酒?这个阿爹保管就好,你已经砸掉我十几个酒瓶子,这是最后一个啦!还是小心点好,我来,我来!”

她摇摇头,对这个嗜酒如命的老爹投降。

“见鬼的!大清早连吃个饭都啷啷哝哝的,吵什么吵?这里发生什么事?”

霁莲抬头,门口有个月眉挑眸,美得迫人的女孩,虽一身粗布衣裙,却掩不去天生丽质。倏然,两片红云飞上她的脸,老天哪――这女孩,这女孩……霁莲差点没被这女孩敞开的衣襟吓晕过去。

在女孩的身后,还有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

浣浣气势汹汹拨开两边的粗壮汉子大步走过来,那只猫也喵呜地叫了几声,跟着主子跨进圈子里来。

“怎么回事……我的老天爷!小韬怎么变成这个样?”浣浣也吓住了,但没忘记先去确定小韬的生死。按了按他颈侧,她放松地吁了口气,脉搏虽弱,至少还在跳动。

他大腿上的箭伤仍汩汩地涌出渗毒的黑血,破口附近沾满了泥沙和血水交混的污渍。

中央那个头头的声音已够吓人了,这会儿又新加入这个女孩的吼叫。霁莲觉得自己仿佛身于风暴的中心点,而周遭的人却还绥绥地发出没意义的猜测、讨论和询问,这些声音快把她给逼疯了。

“我看先准备后事吧!”有位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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