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 (第2/5页)
,今年就随李治中多历练历练吧,若表现良好,明年再给他一个县让他管理。”
蔡琬点头称好。猝然拔至高位,而无底蕴为助,对弟弟恐非益事。丈夫盖俊的安排就很好,不疾不徐,按部就班,弟弟年纪甚轻,不满弱冠,最不缺少的,便是时间。
盖俊下意识瞥了一眼卞薇,见她垂眉低,心事重重,显然是通过蔡琬、蔡珪姐弟,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卞秉。
盖俊收回目光,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几案。
前年他借董卓进京,万事缠身之际,率军南下,逼其授予并州牧雄职。入主晋阳前,先是为卞秉联姻西河王氏,后拜他为西河都尉,比两千石,以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而言,官位不可谓不高。盖俊之所以不把他留在身边,主要是不想他自恃自己妻弟的身份,傲睨自若,沾沾自满,再有就是希望他能够尽快成长起来。
应该说盖俊的目的达到了,从近来西河传来的情报上看,卞秉镇守西河两载,兼且成家,变化极大,已有良将之雏形,只要打上几仗,其必会成为盖俊麾下不可或缺的一员虎将。因此,哪怕他不是盖俊的妻弟,亦会予以重用。不过现在调他回来纯属画蛇添足,毫无必要,他明年就要南下勤王了,届时自会顺带捎上他。
盖谟可不喜欢这么安静的气氛,撂下筷子一抹嘴,绕案行出,来到堂中,两脚并拢,小身子站得笔直,一本正经道:“阿父,魏奴要给你诵诗,好不好?”
盖俊哑然而笑道:“好啊,阿父认认真真的听。”
盖谟轻咳一声,调整好嗓子,开口吟道:“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瓶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南山烈烈,飘风。民莫不谷,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
盖谟纯净而清脆的童音回荡在堂上,亦回荡在盖俊的心口,此诗出自《诗经》小雅,名蓼莪,本为祭歌,共六篇,一百三十字,道尽儿子对父母的一片真情。当然了,诗中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但盖俊看的是儿子借由此诗,向自己和蔡琬传达的意思。
盖谟吟罢,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父亲,紧张极了。
“一字不差,好,好啊魏奴真聪明。来……”盖俊洒然而笑,对着儿子招手。盖谟嘴一咧,当即欢呼一声,扑入父亲的怀抱。
盖俊捏了捏儿子白里透红的小脸蛋,朗声道:“当奖赏。说吧,有什么要求,只要阿父能够做到,绝不推脱。”
“我想阿父陪我骑马。”盖谟凑到盖俊耳边轻轻地道,言罢贼兮兮斜视一眼阿母蔡琬。后者顿时被儿子幼稚的小伎俩弄的哭笑不得,这么明显的举动,白痴也知道他肯定是向盖俊提出了一件她不喜欢他做的事情,不难猜,无非骑马射箭等事。
盖俊无视妻子蔡琬充满杀气的眼神,将儿子用力抱紧,笑道:“好,阿父答应你,嗯——今日罢了,明后日可好?”
盖谟乖巧地点头。虽然他想现在就去,但他知道父亲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来,身体很累很累,此时不宜外出。
随后诸人闲谈琐事,阿白、盖鸾聊了片刻起身离开,准备收拾行装,去往雒阳。蔡琰不久也借口困倦离席,堂中只剩下盖俊一家人。
望着盖嶷羞怯而又期待的眼神,盖俊哪有不知之理,笑着说道:“富平,你近来功课学得如何?让为父来考较你一番。”
“诺。”盖嶷强忍兴奋,板着脸走出。他比盖谟长两岁,早已背完《诗经》,目前正在学习剖章析句,探寻《诗经》诗句所表达的意思。
当今时代没有印刷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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