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2/5页)

能够推及到兄弟、姐妹、亲戚,那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她们没有朋友,因此不会有友情,她们根本不懂得这种感情。

现在,居然有了一个郑妥娘,不但懂,而且还懂得十分的深刻,这是多么可贵的一件事。

朝宗怎么觉得妥娘可爱之处,简直是无可比拟的,连香君都不能比。

早上,为了还阮大鍼的银子,香君还去向她挪借了一百多两,她毫无犹豫地就拿了出来。

那是她的私房体己,是她含泪市笑,一点一点地积存起来的,而她却毫无吝惜地拿了出来,明说是借,却是心照不宣的赠与,这是不要还的。

朝宗觉得自己亏欠妥娘的太多了,香君为他所作的牺牲也是不少的,但那是可以偿还的。

只有对妥娘,这亏欠将永远无法补偿。

虽然在妥娘而言,他接受了帮助,就是最好的补偿,能够为自己所关心的人尽一点心力,解决对方的困难,这种心里的满足是无以比喻的。

可是朝宗却不能这么想,究竟,他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认为理所当然地接受下来。

他心中萌起了一个冲动看看妥娘去。

至少,也该谢谢他去。决定了,朝宗就舍了文庙,又改向旧院走去,但又怕太早,找了个没人的小馆,用了饭后来到了妥娘的香闺,却听见里面闹哄哄的,好像人很多,朝宗皱皱眉头。

他没想到妥娘的生意会这么好,才过中午不久,居然也是高朋满坐。

不管是对朋友也好对女人也好,朝宗天生有一种独占性的心理,所以他不太喜欢与人共享快乐,也不想去凑热闹,正想退出去,却又被郑家的小厮瞧见了。

他立刻迎了上来,笑道:“侯相公,您可来了,小的到媚香院去请了您两三趟了。”

“啊!到媚香院去请我?”

“可不是吗?香君姑娘说您出去找朋友去了,恐怕两下子错开了,因为您要找的人全在这儿,正在说着一件刚发生的大新闻呢!”

“刚发生的大新闻?是什么新闻呢!”

“复社的相公们,在明伦堂上狠揍了阮大胡子一顿,是吴相公领的头,把阮大胡子的骚胡子拔了个精光。”

朝宗听得十分惊奇,连忙问道:“吴应箕把阮大鍼给打了,而且是在文庙的明伦堂上打的,为什么?”

小厮道:“是吴相公先动的手,后来大伙儿一起上了,一顿拳脚,把阮大胡子狠揍了一顿,要不是怕出人命,就活活地打死他了……至于详细的情形,小的就不清楚了,您请进去吧!大伙儿都在等您。”

朝宗跨了进去,才踏进厅房,只见一屋子的人,不仅吴次尾、陈定生他们在,连香君、贞娘她们都在,卞玉京跟妥娘两个人,拿了白细布在为吴次尾擦着脸上的一块浮伤,他一进去,大家都站了起来。

陈定生一把就抓住了他笑道:“方域,你可来了,大家为了你,跟阮大鍼打得不亦乐乎,你这个主角儿却不知溜到那儿去了。”

朝宗倒是一惊道:“为了我?”

“可不是为了你,阮大胡子在到处糗你,说你用了他的银子,大家对你也起了误会,今天一早,大家集合在文庙商量祭典的事,杨龙友来了,一问才知端的,于是大家一面怪他糊涂,一面又对你感到抱歉,巧不巧阮大胡子也来了。”

“他去干吗?”

“他自恃是两榜进士出身,也在斯文之列,要求参加祭典。”

朝宗道:“他拿这个理由,倒是无可奈何他,文庙历年祭祀,都有成规,凡是两榜及第,不论是否在任,都有一席之地,以示尊重科举之不易。”

陈定生笑道:“话是不错。但是由我们接手之后,几年都没有他的份,他前几年不服气,找人来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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