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是坚毅还是什么。作为母亲,要彻底拔出艾氏一族的根基,忍耐等待了八年,她现在主张的是进攻,而阿姮却进退有据,想逼得艾氏先出手。

阮鸣无奈地摇了摇头,替阮姮掖了掖薄被,叹息道:“女儿都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主意了,那朕就等你的好消息。”然后起身,对牧逐君道:“一切听阿姮的安排吧,朕老了,不中用了。”

牧逐君刚要说什么,阮鸣就跳上了房梁,从屋顶上离开。

她一离开,阮姮就睁开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床帏,牧逐君连忙坐过去,摸了摸阮姮的额头,还好,很凉,没有发热。

他放心地舒了口气,阮姮却拨开了他的手,牧逐君好脾气地赔礼道:“阿姮,对不起,我应该事先跟你商量。”

阮姮没回他,却翻了个身背对他闭上了眼睛。

从阮鸣进入到她的卧室的那一刻,她就醒了,只是想听听阮鸣与牧逐君要说什么。天下,在母皇看来,也不过是个摆设吧?母皇想走就走,不顾及一个女儿对母亲的依赖与信任,八年的孤单与成长,让阮姮的心里虽然有着柔软,也不敢随意表露了。

八年,太久了,久得她都不敢再去全力以赴地相信一个人了。

阮鸣熟门熟路地躲过了皇宫的禁卫军,飞快地钻进了后宫的一个普通的寝宫之中。

那里,文辛炎正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批着奏折。他耳朵一动,轻轻地笑了。

阮鸣轻咳了一声,问道:“阿熏又偷懒了?”

文辛炎停下了笔,温润一笑道:“皇上有她的事要忙。”

阮鸣扶额,敲着桌子道:“朕好不容易培养了两个徒弟,现在全都心甘情愿地给这两个熊孩子卖命,朕的心血呀!”

文辛炎整理着奏折,答道:“师父的心血没有白费。”

阮鸣坐了下来,自顾自地倒茶喝,文辛炎摇着轮椅,来到了阮鸣身边,姿态大方,只听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阿姮能屈能伸,不卑不亢,而且知人善任,所以师父,您不必担心,就看阿姮如何为您扳回这一局。”

阮鸣直了直后背,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辛炎,你不知道阿姮把你的迷魂阵给烧了吗?”

文辛炎的眉角一跳,随即笑道:“这倒真像阿姮做的事情。她的伤没事吧?”

阮鸣摇了摇头,喝了口茶道:“有逐君,没事。阿熏就交给你了!”

文辛炎郑重地点点头,忽然有身着白衣的下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递给文辛炎一个信封后立刻消失。

阮鸣笑了笑,行栖门的人行动越来越迅速了!当初把行栖门交给牧逐君在明里打点,而让文辛炎在暗中协助,这个决定太正确了。如果交给自己的女儿,估计行栖门就像室离阁一样不靠谱了,还专门培养什么高级卧底,也不见这高级卧底有何作用?阮鸣这么想的时候,是完全忘了阿姮的装疯卖傻可就是高级卧底所做的事情呀。

文辛炎打开信封,扫了一眼,嘴角上浮出一抹玩味的笑:“师父,您猜,阿姮在哪里?”

阮鸣看着自己徒弟那好奇有趣的表情,就料到自己那宝贝女儿肯定跑那里哗众取宠去了。

就听文辛炎柔和地说道:“莉兰苑。”

青楼?阮鸣扶额,阿姮怎么又去青楼了?

阮姮一路摇摇晃晃地来到了莉兰苑,脸上顶着没心没肺的笑,鸨父看见她是,笑容瞬间地一滞,随即又挂上了那张很��说男Α�

鸨父挽过阮姮的手臂,像对待每位客人一样热情道:“王爷,大白天的就来呀,来,您楼上请!快!带恭顺王爷去雅间!”

阮姮见状,知道鸨父是自己人,也就把身体的整个重量靠在了他的身上,在外人看来,这个傻王爷真是开窍了,竟然大白天地跑到青楼风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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