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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令舒夭紹心驚膽戰的,金光日的童年故事,終究開始了。
於新美是朝鮮高官於奇略唯一的女兒,也是他的繼承人。不同於一般溫柔似水的女人,被於奇略當成繼承人培養長大的於新美,她身上有著一般男人都不會擁有的幹練與利落,她是一位不苟言笑冷酷無情的優秀的政客。
於新美與金模術的婚姻,是一場完美的政治聯姻。
金光日的出生,比計劃中要難得多。起先,於新美以為是自己在政要機構常年工作導致身體不易受孕,一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問題不出在自己身上,而出在丈夫的身上。更嚴重的是,她的孩子,也遺傳了丈夫這個「不男人」的毛病。
正如同父親將自己當成繼承人那樣傾盡所有的培養一樣,在最初,於新美對待自己的孩子,也是同樣的——嚴苛的高標準,嚴苛的高要求。
很多時候,金光日不是她的孩子,只是她的「繼承人」;很多時候,於新美並不在「教育」一個孩子,只是在為一個「機器」輸入它應該執行的指令。
「金光日,這樣的題你也要花那麼長的時間才能算出來嗎!?太令人失望了!你今晚不可以上飯桌!」
偌大的客廳,精緻的擺件,高傲而冷漠的女人這樣居高臨下地指責的時候,金光日還會反駁:「練習題上的建議完成時間是二十分鐘到三十分鐘,而我不到十五分鐘就完成了。」
然而這樣的反駁只會換來更嚴厲的呵斥——
「閉嘴!你竟然在質疑母親的話嗎?!」
以及懲罰——
「接下來一個星期的晚飯,都不可以上飯桌!」
「為什麼不是滿分!?我專門為你請的法語老師是擺設嗎!?」
偌大的客廳,精緻的擺件,女人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光鮮亮麗,神情傲慢。
而那個起初會大聲反駁的孩子,已經沒有那麼大的聲量了:「可是……我是第一名啊。」
「你為什麼要和別人比!?金光日,你就應該只和你自己比!你的對手只有你自己!出去跪著,今天把法語練習題通通做完。」
「不要讓我失望,我不想你出現在眾人眼中的時候,他們會以譏諷的語氣說:『看,那就是金模術和於新美的兒子。』明白了嗎?」
「老師說你在今天的馬術課上表現非常糟糕,既然如此,就直接換一匹成年壯馬吧,我想你需要隨時隨地墜馬的危險才能叫你專註上課。」
偌大的客廳,精緻的擺件,陽光依稀落下來,端正坐在沙發上的孩子已經不反駁了,即使所謂的「表現非常糟糕」,僅僅只是他走了一下神而已。
「我知道了,母親。」他像是一個不想讓母親失望的,精緻的,乖巧又聽話的娃娃。
在這個孩子經歷著母親這樣的高壓的時候,父親在做什麼呢?哦他在忙著政務,忙著在各個新聞上露臉,忙著往上爬。
孩子交給這個比自己也不多承讓的「女強人」,金模術非常非常放心。
記憶的枷鎖如此沉重,推開那扇門之後,光影斑駁之下的孩子並不如他人所想像的那般容易,那樣沉重的壓力,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wuli日日,這些,都過來了,沒關係,以後我陪著你,不喜歡的,可以不用學,也可以不用做。」舒夭紹溫柔地安撫著他,她倒是也想要抱一抱這個訴說著童年,第一次難掩脆弱的少年,可是她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裡,完全動不了。
金光日忽然笑了起來,胸/膛震動得厲害:「你以為就這樣而已嗎?懷玉你啊,太天真了些,哈哈哈哈……」
舒夭紹怔怔地:「那是什麼樣的?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雖然於新美是原身的繼姐,但是舒夭紹沒有任何關於對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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