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4/5页)
“好好地拍一次拖吧。”我说:“比一夜情好玩得多。”
Debbie微笑:“我想和他结婚。”
我差点喷茶。“什么?”
“虽然他穷,虽然他不能带给我任何物质享受,但我爱他,也知他爱我。很幸福。”
我没说什么,只知道Debbie的简单要求我在数年前已得到了,但我不希罕。
我垂下头来。
Debbie问:“和天泽分手不后悔?”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于是说:“很enjoy现在。”
“方季云认真吗?”
我耸耸肩。这一点,我怎可能知道。
“要小心埃”Debbie叮嘱。
我沉默。
Debbie又说:“米米,你觉不觉得我俩不似去玩的女仔,我们有太严重的真心。”
我笑:“像十四岁无知书院妹。”
她也笑:“鬼叫我们大学毕业后才开始学坏咩!”我笑得更响。真的,我俩后知后觉,一直乖乖纯纯地读书,因为怕做不了大学生失礼父母街坊,所以努努力力地读读读,是在入了大学以后才放松自己,到现在有了经济能力,便有毛有翼晓飞了。
要飞,飞出不好玩的世界,飞出天泽的保护网。
而方季云会是另一个保护网抑或捕鸟闸?
我希望--是捕鸟闸。
Debbie和她的艺术家发展神速,Debbie以低息贷款买了在薄扶林的楼,卖了自己的Saab以全很松动些,准备日后和艺术家结婚之用。
Debbie变了,真有点不可思议,而且她肥了,足足八磅。
我穿她的旧衣服,继续和方季云拍拖。
大吃大喝,疯狂shopping,生活无聊但写意。
而在拍了半年拖后,方季云告诉我他有妻子在L。A。,我狂哭了三个晚上,又吵又闹,分开了两星期后却又和他走在一起。
本来一直就没有想过要嫁他,其实他有老婆子女也没关系。只不过把我当傻瓜便不应该。
开始愈来愈不喜欢他。他一身的黑一日比一日不似样,有时似粉红,有时似浅绿,总之,就不是我想要的黑。
在他放大假回L。A。探妻子时,我便单身走到judgement玩,和男人女人说说话,然后在公司收收花。我也有在家中发呆的日子,牵 挂方季云在L。A。的行动,思索他究竟是否挂念我。
是有点情绪波动。
但比起当初和天泽拍拖时不小别的震撼,方季云的星期慰妻放大假便算不上什么。
还记得,那时候刚刚拍了一年拖,读政治的天泽被派到新加坡做交换生,小住三星期。那时候我天天哭,他不来电话我每天哭,他一打来我却哭得更劲,非要他知道我想念他不可。到三星期后,我瘦了十多磅。
那一次天泽很感动。
我真心喜欢过天泽,亦真心喜欢方季云,但好像……很不同的。
我蜷首被单在床上,怀念着天泽。他牵我手由旺角走到油麻地,然后再到尖沙咀,街上那么多人,天那样的闷热,然而我觉得那样的愉快,笑着笑着,在街上指指点点,他买给我一个雪糕杯,一对廉价耳环,就那样开心一整天。
没有物质生活的恋爱,像小孩子游戏那样轻松的生活,曾是那么舒适写意。
但后来,我便不喜欢了。
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政治硕士要挑一份月薪八千的工作,当个什么议员的助理。有政治目标还可以,但天泽并不是有野心的人,他满意当一世的副手。
方季云没有从L。A。拨过一个电话给我。为此我十分不高兴,我在想,与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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