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5/5页)

样下去,倒不如想想有否再与天泽发展的机会。就那样,那夜我并没有睡。

方季云回来以后,就像没事那样和我约会,谈笑自若,完全不管我在过去那段日子的感受。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饭未吃完我已趁他往洗手间时离开。走在兰桂坊,茫茫然经过LeBarBat,这间我和方季云相遇的酒吧,心中一空,在不知不觉间流下泪来。 姑且勿论爱不爱他,姑且勿论喜欢他的程度有多少,给伤害了总是痛苦。

忽尔,熟悉的声音传来耳畔:“米米,你怎么了?”

我转脸,发现天泽温柔的脸。当下,手心抖震,抱着他便哭了。

那夜,天泽伴着我。

我告诉他方季云的事,又告诉他Debbie的新生活,他同样和我分享他的近况。

我问他:“你和你的女友怎么样了?”

他半晌不说话,然后这样说:“不过不失。但当然不比和你一起时快乐。”

他凝视他的眼,紧握他的双手,说不出话来。在这么多年以后,我首次发现,原来他有最黑最黑的眼睛,清澈黑亮如宝石,比任何加在身上的黑衫黑裤更黑,亦更真。

在一星期后,我与方季云分了手,他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口:“谢谢你伴了我这些日子。”我很失望,亦非常心淡,不正常地从浅水湾他的家沿车路步行回大坑我的家,一路走一路想,将来再开始发展感情的话,要挑一个怎样的男人。

Debbie终于决定和艺术家结婚,我每天在他们两人中间左穿右插,一时与Debbie试婚纱,一时替他俩筹备婚礼,觉得很忙很快乐。但这种快乐似乎完全与婚礼无关,只是因为在失恋时节有事可做,而且好友快乐也令我快乐。

Debbie的婚礼没有令我有结婚的冲动。

在兰桂坊喝酒成了独行侠活动,穿黑衣的男人仍然是首眩黑衣男人总令我冲动,虽然在相熟过后往往才知对方原来只是色欲禽兽,无聊非常。

生活开始失去目标和系统。

Debbie选择在与艺术家相识一周年的纪念日结婚,结婚那天她穿了一件前卫婚纱,有点像外星美女,非常游戏,很衬她。

在抛花球的当儿,大家屏息静气的时候,花球就跌在我跟前,我瞪了它一会儿,然后转头就走,没有收拾它的意思。

天泽亦有参加婚礼,单独一人,没有携眷。

“你由始至终都把女朋友收收埋埋。”我笑。

他回答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