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页)

用力忽略天青鳞露出一种她不曾见过的眼光瞪她,看起来很多人都想杀她而后快。

众怒难犯,栀儿只好上前努力“拖”着他沉重的身躯往里走。

她从来没跟男人这么接近过,天鸟过虽然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可他爱使香水,一天换七、八次味道,让她闻到后来嗅觉麻痹,而她身边的这男人不同,是荚皂干净的味道,让人闻了……不讨厌。

这女人简直是把他当成麻袋扛,还扛得有模有样,看她身上没几两肉,力气是打哪来的?

还有,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

慢着!她突然煞住脚步。“你很重唉,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

“你住哪,我就住哪,你没听过嫁鸡随鸡,娶了石头抱着走。”

“我那儿没人伺候你。”把他安顿在石凳上,栀儿回过头来,眼神冷漠。

“我不用人服侍。”

为了自己酸疼的腰背着想,栀儿放弃跟他争辩,随便指了一间房。

“就这了。”

天青鳞不得不皱眉,她居然这么敷衍他。

“为什么我该住这里?”

“你是庄里的财神爷,想住哪都是你的自由,这院落清静幽雅,适合养伤。”她讲得合情合理,害天青鳞都想鼓掌了。

“名义上,你是我的妻子吧?”他慢吞吞的问。她的不驯勾起他难得的征服欲望。

她慢慢的回眼看他,黑色的眼瞳像要盯进他灵魂深处。

“不知道我的夫君你还有什么指教?”她的声音很淡,冰椎似的钻入人家骨子里头,叫人忍不住打了个机伶伶的寒颤。

“你让我觉得我们两个比陌生人还不如。”天青鳞感觉到她散发出来的厌恶。

“你好不要脸,安给我一个名份,就把我扔下,不闻不问,现在回来了,想要回夫权?你以为天下的便宜事都叫你一个人占尽吗?”累积了年年岁岁的情绪,顿时全爆发了。

她平时嘴里虽说不在意,在感情上却因为天青鳞的轻忽而受到极大的伤害。

要是他客客气气的,她也还端得住心里的委屈,就当无缘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偏偏他不!

“你觉得我可恶?”她眼底的冷然浇了天青鳞一头冷水。

“不然呢,还要我谢谢你这些年给了我丰衣足食的生活,也改善我贫穷的家境,的确,这些都是因为我嫁了个有钱的夫君。”她用七年的青春抵债,够了吧?!

“我不是有意抛下你,我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她只顾自怜,没看到他因为她这些话眼中生波,整个人沉寂了下去。

栀儿脸沉了,阖起眼忽然涌起酸楚,她无力的把心里话掏出来。

“你这夫君,奴家消受不起。”

第五章

一改白天的嘈杂,被夜色沉淀的大厅外亮着两盏宫灯,六扇厅门敞着。

二更天刚过,听着更夫敲打梆子声后,胥勖这才回来。

他看到亮如白昼的大厅,跫着脚步转过来,从门外看见坐着沉思的天青鳞,连忙奔了进去。

“爷,您几时回来的?也没派个人捎信给我,我好出去迎接。”

胥勖朱颜改,鬓毛催,几许白丝添上,看见主人喜出望外。

“这些年,辛劳你了。”

他由南到北,出关外到大漠,越敦煌经丝路,去到天山尽头,买了货船往东走,进行以物易物的贸易,设立据点,以东士的草药、珍珠换取没药‘香料’、乌木、象牙,载着丰硕的成果沿着海岸,绕了一圈回来。

放心的出外经年,不管胥勖的能力怎样,庄里需要一个可以替他分劳的人,这些年独当一面的历练下来,训练应该很够了。

“爷,您回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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