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页)

在太守府的厨房里大眼瞪小眼。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我说:“狐狸,你这个药,到底是个什么药?”

他闻言默了半晌,才缓缓说:“我思量,落霞派一派的覆没与阳高城突发的瘟疫,大约都是与一个名叫卓娅的女子有关。”

我不明所以,“卓娅……哪一个?”

秦璋望了眼不远处的灶头,起身过去一面将煎药的砂锅挪了挪,一面又添了两把柴,他道:“许久前,我曾听了个南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五毒老祖座下的一个女弟子连破五毒教的十三道生死关,成为数年来头一个活着破关的人。这个女子,就是卓娅。但也就是这个卓娅,败在了闻人洛的手下。自那后,她便追着闻人洛的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

听罢我只得长叹一遭,“果然又是个独孤求败的女人。这年头,女强人当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但话又说回来,这个事情怎么我都不知道的?而且你怎么就笃定这事与卓娅有关?”

秦璋搁下砂锅,复又坐回来,捏着我的手反复看了看,才说:“这事只是个推测罢了,因为既然我两个都认为落霞派一事与阳高城一事都同闻人先生有关,所以不妨作这个假设,也算有个方向。至于你为何不知,难道你自个儿心里没数?”

我按住额角,看看秦璋那一副不悦的神情,便知他又要拿我冲锋陷阵这事做文章,于是只得乖乖闭了嘴。

其实我自个儿也是明白,在那些年里,我因战事缠身,所以江湖上的事鲜少去关注,且小花也从不给我添这个乱。结果就搞得我死而复生后,惊觉这江湖上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而我认识的前浪们也几乎纷纷死在了沙滩上。

“其实你的意思是,闻人师兄之所以能够自觉自发地来到阳高,是因为有人通知了他或者是他得到了某个消息,说是这件事与卓娅有关,所以他才巴巴地跑来此地?可这说不通呐,他若是想要见到卓娅,这不就是个勾勾手指的事么,又何必要大费周章。”

“闻人先生如此大张旗鼓地奔来阳高城施医,就只能够证明一件事情,”秦璋转了身又去摆弄那个煎药的砂锅,“那就是卓娅如今行动受限,不能够再跟着他四处游历。”

“行动受限……你是说,有人用卓娅去威胁闻人师兄?”

秦璋将避去药渣的汤药端上来,说:“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眼下情势复杂,也难保是有人在故弄玄虚。喏,先喝了药罢。”

我捏着鼻子看看碗里黑漆麻乌的药汤自,问:“这,苦吗?”

秦璋唇边漾起个和煦的笑,他说:“放心,给你备了蜜饯。”

于是我爽快地将汤药喝下,却忘了在说起卓娅前,我问了秦璋个什么事情来着。这事貌似是个顶重要的事,可此刻就全然是没了印象。

傍晚的时候,明暗交界的天际被抹上了几缕霞光,红彤彤的色泽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景色,而叶绥就是踏着这缕光辉踱进我暂住着的小院的。

叶绥情绪不高,来了便坐在那一方枯萎了的紫藤下,望着我在摆弄晨起晾出来的两床棉被。

“女人,闻人走了。”

我于忙碌中瞟了他一眼,啧,真是愁人,瞧他这个憔悴的模样。

“他托我留了几个药方子给你,说是必要时能解燃眉之急,喏。”

我瞅着这个没眼色的男人,实在是无言以对,他为何会没发觉我此时手上正抱了两床硕大的棉被来着?

“唔,看你也没手来接,那我就替你先收了,回头你再寻我来要。”

好了,他是故意的。

我托了托手上的大棉被,一面往屋子里走,一面对他道:“那药方子就随你了,但你也知道,闻人师兄这辈子在乎的事本就没有什么,不外乎就是天一教里的几个人罢了。你此番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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