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2/5页)
爱琳顿夫人冷笑着说,“你要相信我的话绝对错不了,根据我的长期观察,悟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萨耶勋爵的风流韵事总是和非常老练的女人联系在一起的。”
“我不相信一艘着火的轮船是谈情说爱的特别合适的背景,”亨德逊太太评论道。
伯蒂拉从她说话的声音里听出来,她不喜欢爱琳顿夫人,当谈话涉及她的客人时,她是要起来维护的。
可是爱琳顿夫人又格格地笑起来。
“要说萨耶勋爵谈恋爱,那么任何地方、任何场合对他说来都合适,我听说他过去的一个情人波伊纳夫人正在新加坡等着他呢。”
“波伊纳夫人?”亨德逊太太问。
“是呀,有人告诉我,她和她丈夫两天以前才从印度回来,她是很有魅力的。我可以告诉你,上次萨耶勋爵在加尔各答时简直完全让她给迷住了。”
“哎,我可以肯定他和一位老朋友重逢一定会高兴的,”亨德逊太太说。
“他最好卸下现在他自己背在身上的讨厌的包袱,”爱琳顿夫人说,“我了解波伊纳夫人,她妒忌起来简直象个疯子。据说有一次她想开枪把一个情人打死,就因为他把注意力转向了另一个女人!”
“老天爷!”亨德逊太大喊道。“我希望在新加坡别发生这种事!”
“我盼望萨耶勋爵能照顾好自己,”爱琳顿夫人回答,“但是如果他不小心,那个长着金发的小东西会象一根紧缠的长春藤那样绕住他的脖子的。”
“我可以肯定伯蒂拉决不会干这样的事,”亨德逊太大斩钉截铁地说。
“但愿你说得对,”爱琳顿夫人回答。“可我一直觉得萨耶勋爵似乎非常富于骑士精神,男人终究会发现,要保留骑士精神得付出高昂的代价。”
亨德逊太太把椅子从后推开。
“对不起,请允许我离开一下,爱琳顿夫人,”她说,“我要去看看伯蒂拉出什么事了。我吩咐女仆们让她睡,别叫醒她,但我想她现在该醒了。”
她准是一面说话一面就站了起来,因为她突然从游廓走进了起居室看见伯蒂拉就站在离那敞开的窗户几英尺远的地方。
只要看上一眼就足以使这位中年妇女知道她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她用手臂搂住伯蒂拉的肩膀,拉她到房间另一端去,让她渐渐恢复平静。
“别在意,”她平静地说,“她是一个怀有恶意的爱管闲事的人!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那是因为萨耶勋爵对她不屑一顾,所以她才妒嫉。”
伯蒂拉没回答。
她感到她的声音好象被扼在咽喉里了。
萨耶勋爵回来得比他预期的时间要晚一些,这时太阳带着万道霞光正在下沉。
当他们走近屋子时,亨德逊先生说:
“我不知道你怎么样,萨耶勋爵,我可是真想喝一杯酒呀。我的嗓子干得就象个鸟笼底儿了!”
“这也许是昨天晚上多喝了潘趣酒的结果,”萨职勋爵提醒说。
“这酒对有些客人来说,配制得太强烈了,我想有些人今天早晨准还会醒不过酒来。”
“你怎么样?”萨耶勋爵问。
“什么酒也醉不了我,”亨德逊先生夸口道。“我是在苏格兰长大的,那里的男人从小就学着喝威士忌酒。我到这里来以前在澳大利亚住了几年,在那段时间我受到的喝酒教育是任何男人都望尘莫及的。”
“我相信你的话,”萨耶勋爵的语气有些冷淡。
他本人总是饮食有度的,所以他不喜欢男人酗酒,不管是在英格兰还是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
他知道得很清楚:最猛烈的酒徒正是从大不列颠来的英国人。
澳大利亚人以“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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