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4/5页)

出这样的决定。”

沉默了一阵,亨德逊太太怀着更大的不安说:

“我怕她无意中听到了什么。”

“请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好吗?”

在萨耶勋爵的声音里有一种命令的口气,这是她过去从来没听到过的。

“这件事真是非常不幸,”她开始吞吞吐吐地说,“爱琳顿夫人准是在游廊上议论了她的行为,当然,我不知道伯蒂拉就在起居室,因此她可能把每个字都听到了。”

“爱琳顿夫人!”萨耶勋爵叫道。“她到这里来干什么?”

“她今天早晨和沃逊先生一起过来的。他把她留下来和我一起进早餐,而他要去找我们的监工商量交换苗木的事。”

“出了什么事?”萨耶勋爵问。

“你要我如实地重复爱琳顿夫人的话吗?”

“我坚决要求你这样做,”他说,“伯蒂拉由我监护,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仓促地离开。”

“我求她留下——我确确实实这样做的!”亨德逊太太说。“坦率地说,萨耶勋爵,我爱这个姑娘。她是个最可人、最温柔的小人儿,我绝对不愿意她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她受到伤害了?”

“爱琳顿夫人说的话使她的心不可能不受到伤害。”

萨耶勋爵的嘴唇抿紧了。

事实上爱琳顿夫人是他最厌恶的那种传播流言蜚语的女人的典型。

全世界都可以找到这种女人,特别是在新加坡这样的小—型社交界。

她们可以恶意地,夸张地谈论她们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每一件事,从而造成许多祸害。

“当她提到伯蒂拉的名字时,要是我有意识地制止她就好了,”亨德逊太太说,“可我要讲礼貌。毕竟她是我家的一个客人,只有在闯下了祸、伯蒂拉坚持要离开时,我才想到自己真是个笨蛋。”

“在我们进一步讨论前,”萨耶勋爵说,“请逐字逐句准确地告诉我爱琳顿夫人说了些什么!”

亨德逊夫人吸了一口气,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她讲完后是长时间的沉默。当她在讲述时,眼睛没望着他,现在讲完了,她回过头去看看萨耶勋爵听完这话的反应。

在她这样做的时候,心想:

“他知道了人们怎样在背后议论他,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打击,但这对他是有益处的!他太过于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了,这一点我不喜欢。”

萨耶勋爵似乎在沉思,后来他说:

“伯蒂拉怎么知道今天下午有一班船离开新加坡开往沙捞越呢?”

“她坚持要弄清楚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而我的丈夫有一张去所有不同岛屿的行船时刻表。”

“我明白了……随后你们就把她送到新加坡去了?”

“我带她去的,”亨德逊太太纠正说。“你以为我能让这可怜的孩子自己走吗?”

她目光锐利地望着萨耶勋爵,又接着说:

“相信我,我哀求、我恳求她等你回来——事实上我几乎要下跪了——可是她不愿听!她要离开,我除了没把她象犯人一样关起来,其他的办法都用上了。”

“我想我还是能理解的,”萨耶勋爵语调缓慢地说。

凭着不同寻常的直觉,他明白伯蒂拉之所以急切地决定离去,纯粹是因为她与他以前遇到过的任何女人都迥然不同。

昨晚发生的事正如她告诉他的那样,是那么神奇,那么完美,她不忍心让它受到糟蹋。

因为这对她的余生具有重要的意义,因为这是她过去从未经历过并且她认为永远也不会再次出现的狂喜,要她留在这里她实在不堪忍受了。

她对他什么要求也没有,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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