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贤弟不可胡闹。”三爷嗔怪五爷道,仍是叫小二将怡宁的酒杯撤了下去,却换上一杯晶莹剔透的奶子。
“我也要喝这奶子。”玲珑见了,向五爷娇笑道。
“那姐姐就先喝这杯吧,小二,麻烦你再上一杯,谢谢。”
小二对怡宁的客气很是惊慌,忙摇手道,“小姐切莫如此说话,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玲珑见三爷和五爷都瞅着怡宁不语,嫣然一笑,美目流盼:“三爷的萧可能让玲珑看看?”
三爷没有说话,只将手中的萧隔着桌子递了过来,怡宁便凑过去和玲珑一起观瞧。只见这洞萧通体酱紫,以手触之冰凉如玉,却又不是玉,不知道是以何种材料做成。萧尾处悬挂着一快飘花的翠玉,上面刻着个篆体的“宁”字,想是取宁静致远之意。怡宁见这翠玉的飘花十分独特,竟像只飞舞的凤,忍不住攥到手里把玩了一会儿。
“这管洞萧是用千年紫竹所做,小妹若是喜欢,便送与小妹如何?”三爷突然开口道。听到这话,荣勒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了地下,忙俯身去捡。
见荣勒如此失态,怡宁知道这东西肯定非比寻常,便摇手道:“多谢三爷的美意,只是我不会吹萧,要来何用?三爷倒不如将这桌上的点心捡些,送与小妹好在夜间偷个嘴吃。”
一时满桌皆笑,三爷忙吩咐小二将酒楼的各色点心另装了些。
“也只有这么好的萧,方能吹出那么好的曲子。”玲珑把玩着洞箫,感慨道。
“听玲珑姑娘这话,难道是说只这萧好,吹萧的人却不好。”五爷打趣道。
怡宁见玲珑面色尴尬,便道:“宋朝的苏东坡曾云:子由之文实胜仆,而世俗不知,乃以为不如;其为人深不愿人知之,其文如其为人。刚才听三爷的萧声,意境深远,情谊绵长,绕梁三日不绝,人如萧,萧随人,想来三爷的人品,亦是至情至性,侠骨柔肠的。玲珑姑娘兰心蕙智,当为三爷的知音,不知可否和上一曲?”怡宁此时虽已知玲珑身份,但极喜她不卑不亢的爽利,见她的眼光只在三爷身上,知她心事,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玲珑却也不推辞,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拿起胡琴,将椅子拉远些,调了几下音,手臂一扬,轻启朱唇唱道:“秋江岸边莲子多,采莲女儿棹船歌,花房莲实齐戢戢,争前竞折歌绿波,恨逢长茎不得藕,断处丝多刺伤手,何时寻伴归去来,水远山长莫回首。”却是昆曲《浣纱记》中西施思念范蠡的唱段。只听她行腔优美、柔曼婉转,伴着胡琴飘逸哀婉的音色,别有一番婉丽妩媚。
恍惚间,暮色降临,小二将屋里的灯一一点上。三爷沉吟了一会儿,对容勒道:“天已将晚,你们还是快走吧。我已叫了马车在楼下,车夫和随从都是自己人,会把你们送到门口。”
于是兄妹二人辞别三人下了楼,见那马车十分高大,车边站着数十位精壮大汉。车夫见他兄妹二人要走,上前对着怡宁深施一礼,荣勒见了大吃一惊,忙道:“福伯,怎么是你?”
原来这福伯却是三爷乳母的丈夫,是郡王府的总管,身份十分了得,便是三爷说话也要客气几分。只见这福伯哈哈一乐,口中答道:“爷要送贵客,别人不放心,只好叫我老人家上阵了。”眼睛却只是瞟着怡宁。
怡宁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只说了声“谢谢您老人家”,无视一个汉子已伏在马车下的身子,一闪身自己跳上了车。却见福伯的嘴张得老大,半天方才合拢。
同榻
怡宁走进院子,见下人们都规规矩矩的,连大气都不出,就是连秋菊都没了平日的没心没肺,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她抬头看看天空,见月亮并不曾从西边升起,奇道:这个个都是怎么了,我一天不在家,倒都懂了不少规矩,看来古人诚不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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