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部分 (第2/5页)

之智已开;都希望能多担当一些;能不劳动太子或皇帝最好;甚至就此划定皇权和相权之界。

两院组党;共和会和同盟会出现;推他们各自中意的人选争相;该怎么争才能兴利去害;奠定百年之制;这只是变局的表层。

扩及一国;从政治根基看;变局更广一层还在党争之局到底该是个什么体制;只能先确立了党争之制;然后才谈得上宰相推选。而从政治之巅;也就是“政权”来看;宰相权责到底又该怎么变;这上下之动;才是变局的里层。

再由这政治之巅;推及皇权;皇帝权责又该怎么变?这就是变局的核心了。

“父皇;这一环若成;我英华的国政之体就完全立稳了。只是这一环所涉太广;儿臣怕仓促成事;遗患不绝。”

李克载讲清楚了自己对这桩变局的理解;末了还道出自己的隐忧。

“便有遗患;也是屑;若是变局始终不成;其害更大啊。”

李肆擦完雕像的裙角;直起身来;抹了抹额头汗水;看着雕像的背影;嘴里这么说着;心中却闪过四十多年前的旧日场景。那高挑绰约的人儿;怀揣一颗恨天绝心;来到自己面前。那时的自己;还靠着穿越者之能。带着乡亲们一步步地挣富贵呢。

穿越者……自己几乎都已忘了这个身份;在此世活了将近五十年;另一个位面的二十多年已朦胧破碎。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位面土生土长之人。那一世不过是黄粱一梦。到底是人在梦中见蝶;还是蝶在梦中见人;这种恍惚感越来越深。

“只有你。只有你们;才时时提醒着我;我到底来自哪里;我当初的梦想又是什么。”

李肆摩挲着雕像的肩头;眼中迷蒙;仿佛这背影下一刻就会转过身来;显出一张清丽容颜;朝自己嫣然一笑。深泓眼瞳投来无尽崇仰和爱恋。

天竺皇冠到手;却再增不了半分他在国人心中那至高无极的荣光。二十五年前北伐复土;他的功业已登巅峰。自那时起;他就开始有些迷失了。

并没有如旧世帝王一般;大兴土木;扬功赫绩;也没有酒池肉林。夜夜笙歌。但他确实迷失了;已完完全全视自己为这个时代的帝王;就顺着历史大潮;跟着英华一国滚滚向前;再无领潮逐浪之心。

他觉得他已作得够多了。所以他沉醉在安逸享乐之中;沉醉在帝王贤名之中;想将手中的帝国雕琢得更为完美;想更真切地感受这个自己所造出的帝国。他以安国院为手;不断插手国政;他也一直亲自掌军;注视着每一场战役;他还一直紧盯外交;推着英华在东西大局中争到更多利益。

他渐渐已经习惯以这个时代来看时势;习惯依靠手中的权力来下棋;而忘记了自己本该是局外之人;自己的目的本该是鼎革棋局。这十多年来;是宰相、政事堂和两院在拖累国事吗?不;是他这个皇帝在拖累。

英华虽立起天人大义;但政治格局却还是新旧交替之制;越来越不适应不断膨胀的国势。南北矛盾该如何调节;地方中央该如何分利;本土海外该怎么平衡;该怎么将更多阶层卷入狮虎相争相持之局;让这相争利于国家和民人;让这相争不破底线;这已不是靠皇帝;靠他一人之心;一人之力所能揽下来的。

他迟迟没迈出这一步;而他的权威光环又太过眩目;以至于责任没能落在他身上;是宰相和太子接下来了。宰相之咒就是这么来的;李克载在朝野间落下“聋太子”一名;也是这么来的。

爱人们已经老去;先是宝音;再是萧拂眉;萧拂眉的离去;让他终于醒了过来;而之前与胤秅的会面;让他心绪更为清灵。他终于找回了身为穿越者的自觉;但这层自觉之外;还是不可避免地裹上了一层厚重时光;以及对妻子们数十年相守的不舍之情。

“你是不是还担心;当你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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