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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对那个损失带来的悲痛也就易于排遣了。但是这回她的
孩子一定要活下来,这一点她是下了决心的。
窦恩伯格问道:“那次接生正常吗?”
“是的。”她答道。
他又看一下他的记录。似乎是为了要把刚才那些问题引
起的烦恼冲淡一些,他随便聊天似的说:“我听说你刚刚来到
伯林顿。”
“对了。”她很高兴地回答,并且说:“我丈夫在三郡医院工
作。”
“是的。皮尔逊大夫和我说过。”他一边写,一边问:“他喜
欢这里的工作吗?”
伊丽莎白考虑了一下。“约翰没怎么提。可是我想他是
喜欢的。他在工作上是劲头很大的。”
窦恩伯格用吸墨纸沾了沾他的字迹。“那很好。特别是
病理科。”他抬起头笑了笑。“我们大夫在很多方面要依靠化
验室的工作。”
当这位产科大夫拉开他桌子上的一个抽屉时,他们的谈
话停顿了一下。他取出一本表格来说:“提到化验室,我们得
给你验一下血。”
在他填写化验单时,伊丽莎白说:“我正想告诉你,我是
① Rh全文为Rhesus,monkey,意为恒河猴。人类血型中有Rh因子(+)
及(-)两种。
Rh阴性,我丈夫是Rh阳性①。”
他笑了,说:“我应该记得你是一位技师的妻子。我们得
检查得彻底一些。”他撕下一张化验单递给了她。“你可以随便
什么时候拿这张单子到三郡医院门诊部检查。”
“谢谢你,大夫。”她把化验单叠好放在手提包里。
在快结束这次谈话的时候,窦恩伯格犹豫了一下。他和
一般大夫一样知道病人有时候对医学知识一知半解或理解得
不对头,在这种情况下,他不管费多少时间,也要把问题解释
清楚。现在的这个情况是这位年轻的母亲失去了她第一个孩
子,肯定对第二胎十分关切。窦恩伯格认为自己有责任解除
她的顾虑。
她提到Rh因子,显然这是她担心的问题。可是对这个
问题是否有真正的理解,他很怀疑。他决定用点时间来稳定
她的情绪。
“亚历山大夫人,”他说道。“我要求你在思想上弄清楚,
即使你和你丈夫的Rh血型不同,也并不一定影响孩子。你
清楚吗?”
“我想是那样的,大夫。”他知道他估计对了。她的话里带
着一丝疑惑的口气。
他耐心地问:“你对Rh阳性和Rh阴性的意思知道得很
确切吗?”
她犹豫了一下。“嗯,可能不怎么知道,至少知道得不怎
么确切。”
这是他估计到的。他考虑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尽量说
得简单一些。我们大家的血里都有一些因子。当你说‘因子’
时,你可以说‘因子’就是‘成分’的另一种说法。”
伊丽莎白点点头,说:“我懂。”她在聚精会神地听窦恩伯
格要说的话。一时使她回想起上学时的情景来了。在学校的
时候,她经常引以为荣的是自己理解力强,能很快地排除其他
杂念,把思想集中在一个特殊问题上,能很快地把功课吸收进
去,这使她成为班里的一个好学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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