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夏水不动了,软软地倒下去……

慕容曜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心力交瘁、理智丧失使他放下剑来,无力可支地踉跄退后,背靠住墙壁,他满头是痛出的汗,眼前一片模糊……他颓败地跌坐在墙下,静下来昏沉了去。

天地问很静啊,静如死亡。

所有的人没有慕容曜的命令不敢贴近这里半步,他们隐隐听到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尖叫,却没有人敢窥探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

慕容曜后来醒了过来。

他抬手抹去自己脸上的汗,发现抹到的是一手红得触目惊心的血。

他倏地坐了起来,环望四周——夏水软倒在柱子和绳子之间,身上血迹已干,块块鲜红……惨绝!他……他竟干了这样的事情?!

慕容曜意识起自己先前做了什么,一刹那间脸色青白。他抢到她身边,哆嗦的伸手去探她的鼻息,没有动静。惊惶地把她解下来,摇着她,再试,发现还有一丁点儿微弱的气息……

夏水……好……你别死……我……要你活着!

他镇静地站起来,急忙跑去找水。将一把冰凉的水激在她脸上,再运起功力贴在她后心上……她嘴角动了动,却无济于事,他摇着她,痛苦歉疚地唤:“夏水……”

她似乎用了最后一点力气,半开了眼帘,看着他,喉里喃喃地发出细微几不可闻的字眼来,她最后凝固了的表情很难过,带着不甘,带着痛苦。

“我……曾经……那么……爱你!”

很多人觉得,慕容曜更为孤桀阴沉了。

他掌了江南的大权以来就精兵肃厉,自此更是投身军营不断地去征服扩充,他的狠,他的快,让江南兵力扫到的地方无人不主动求和臣服。

有人流传说是和他曾经有过的那个侍妾的死跟他有关。不过流传的范围并不广,一般的人都不会相信。倒是自他府上的那个女人死了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军营里,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看来也不考虑再有家室。

江南盛大,竟强极一时。

夜晚,有时慕容曜会走到无人的地方,沉默地看着江对岸的灯火。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或许……他是想将刀兵剑戈,横扫到北岸去……

“如月,跟我走好不好?”

“到哪儿去?”

“你说呢?”如同流波一样多情的眼神,“到我家去,做我的妻子,慕容曜的妻子。”

……

那是他无比意气风发的日子,满以为上苍对他如此眷顾,让他得到此生的挚爱。结果天机算尽,竟是投他入地狱的陷阱。

月满则亏,水盈则溢。他如今才知命运对谁都一视同仁。

但他不是信命的人,他信的是自己。从那时他只信他自己终要有一日将这乾坤扭转,将这天地倒翻。霸者天下,凭的是豪骁意气,为的是天下苍生。但心底允下小小的藏私,只为将她擒回手中,扣握她身体,羁留她心魂,把一切恩恩怨怨,如数珠般反复掂个清楚。

如今他可以对得起自己了。伍员戮楚勾践灭吴皆是二十年。而他,才只用了三个年头。

他安定了西南,接收了荆楚,剿去了流寇,跨过了长江,眈视着青州。

但是这一晃可以是三个春秋。

江月年年只相似。

江上很静,有清冷的一弯月,若即若离,很美,却遥在九霄云端。

梦魂不到卿家难。

他将拳头握了又握,脸上的表情纠痛。

月色清冷之下,他缓缓摊开手心,一枚小小的银色美匙静躺其中。

她是他的!一定会是,生是,死亦是!

秦无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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