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2/4页)

父母。她知道自己钻牛角尖的毛病正在复苏,可是却抑制不住的去苛责过去。如果可以,她也希望在二十二岁时就能遇上周仲微。如果可以。

烦心的时候她喜欢做很多事情去主动分散注意力,所以当棘手的问题突然以最糟糕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也并没有显得慌乱。吴秘书出了事情而翻译又出差在外,加拿大的客户提前到来,只得她去做陪同翻译。临时翻资料,背专业词汇,好像自从大学毕业就难得碰到这样大把的蝌蚪文字,关上门关了手机拔了电话线,埋头背单词,一时背得头昏脑胀几不欲生,好像以前读书时也会临时抱抱佛脚,何况还可以打小抄,她又渐渐稳了心思。非浅从来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只是习惯于踏实本分的做事情,如果事情不找她就安于墨守,如果问题找上门就努力解决,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初晓喜欢说她不上进,她倒喜欢说自己是知足之足长足。所以当她坐在会议室里微笑着成为主持大局的人物时也不觉得有多么紧张,也不怕会出什么样的错误,总之是竭尽全力而已。

只是,那时候她忘记了仲微正在辽域饭店等她。那天是星期五,那时候是下午五点。

仲微一直在等,虽然之前有过预感她不会来,他还是执意在等。他订的包厢在父母和大伯的隔壁,本来做了最坏的打算,即便是她临阵脱逃,也给她机会,没想到她根本不打算来。手机拨通果然是关机,又是关机,他已经没有心情再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她,那种捉逃妻的游戏已经玩腻。八点的时候给大伯周继广打了电话,像模像样的解释了一番。过了一会楚颐慧打了过来,“听你大伯说了,你们怎么回事。”

他还是一贯吊儿郎当的口吻:“我还在重庆,今天回不去了。”

母亲说:“你是我儿子,你身上几根毛我都数得清清楚楚,难道还不了解你。你是宁肯被所有人误会也不会让家里人抓住把柄的。问题出在姜非浅身上吧。”

他说:“既然你知道的那么清楚,还要问些什么。”

楚颐慧一贯冷静,“仲微,我一直很纵容你。你说要娶她我也没有提出异议,哪怕她既平凡又普通,只要你觉得好我也不打算阻拦,我是担心,你诚心诚意的要娶,她不是真心实意的要嫁,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反抗的情绪又上来:“我不明白。”

母亲讲:“我只问你,非浅她为什么没有来。”

他随口说:“她工作忙。”

母亲威严起来:“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可以顾家的女孩子。”

他不经心的应付着:“我是娶老婆不是娶保姆。”

母亲问:“非她不可吗?”

他答:“对。”

挂上电话才开始自嘲,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她是真的既平凡又普通,固执起来拉也拉不动,笨起来也是愚钝得可以,可是跟她在一起就是舒心。他爱她。也许在她打开橙色灯光的那一刹那就爱上她了。记得那日他静静端看着她的无助,看着她四处寻灯,看着她小小的影子在黑暗中摸索,看着她沐浴在忽然降临的暖色里,那一刹那他能够想到的是,如果有这样一盏灯守候那么每日回家也是好的。万家灯火,他的家也该有人分享灯火,那么才应该叫做家。非浅问过他为什么要喝烧开的水,其实没有为什么,因为厨房有了热气才会显得多一点人气,不会觉得回得是旅店,冷冷不似家。也许一开始并不是多么的爱她,一点一滴的渐渐积累,开始喜欢看她抿嘴笑,开始喜欢看她神气活现的跟自己拌嘴,开始喜欢看她在灶台前忙碌,开始喜欢她待在身边哪怕只是安静的坐着,开始喜欢看她的固执看她的投入看她的喜怒哀乐。开始想要把她保护起来,开始对她的眼泪无可奈何。知道她在为别人哭泣就不可抑制的恼怒,自私而坏心的认为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让她伤心落泪。当他知道姜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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