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部分 (第3/4页)

义共主。玉门道人此言,用心可谓险恶,你雷公子要说自己是文王,恰好因才刚不敬之言获罪,从此被关押于此地,说不得便和韩宝雄为邻;倘若气冲云霄,说自己是武王,那更会激怒墨高云,一声训下,大伙儿就将蜂拥扑上,将九华堪为醢酱。墨高云眉头微蹙,旋即回复常色,坐在轮椅之上,等待九华的回答。九华年纪小,并非不懂是非厚刁,他见狮猛总在后面推搡自己,用意不善,气道:“我不是周文王,也不是周武王。只是看你摸样,要能变化,或就是活脱脱的一只花斑豹。你是什么?是申公豹么?”狮猛陡被他抢白,错愕征然,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脱口道:“是又怎样?你奈我何?”反尚有几分窃喜,他早知玉门道人那*娘儿受了这位“雷公子”冷落,再不将之看过什么“贵宾”,不知不觉,自己和她好像正在联袂,欲置“雷公子”于绝境。九华拍掌笑道:‘你替老前辈说话,申公豹乃是替纣王说话,你要是申公豹,岂非正和那位女道人一般,都说老前辈是纣王也?”此言一出,狮猛和玉门道人尽皆瞠目结舌,不知所措。林吉儿吐吐舌头,附和道:“哎呀,这狗奴才实在猖狂,如何能将咱们侠义之名享誉化为的家主人比作纣王?原来适才污蔑,都是他自己的主意,竟和我弟弟全无干系。”墨高云忍不住笑道:“你素来眼界极高,瞧人不起,如何认了贵宾作弟弟?忒也亲密,便不害臊。”略稍停顿,对两旁中年美妇道:“你们师侄说的不错,贵宾焉能责备我等是夏桀商纣之流,一切都是那狗奴才的挑拨。且将他压下去,抽上三百鞭子,然后同‘他’一并扒光了衣裳,悬挂起来饿上三日。”狮猛吓得肝胆俱裂,转身想逃,能跑到哪里去咧?背后两条长鞭瞬间卷到,将它倒拖于地。几名墨众扑上,用绳索把它捆绑结实。

韩宝雄毕竟是武夫出身,虽是凡人,可毕竟练得一身好武功,讲究个内外兼修,吐纳气息之道,倒也和佛道运转之术颇有类同。他躺在地上,被两名亲兵分左右搀扶,盘膝跌坐良久,渐渐缓过神来,冷笑道:“墨高云,老魔头,你定下的鸣冤击鼓之规矩,我也受了,如今咱们可得好好谈谈。”有那墨家徒众忍耐不住,呵斥道:“微风个屁啊,才被刑堂堂主手下逃过一条性命,却又张扬跋扈起来,可是苦头尚未吃够?”韩宝雄怒道:“老子我虽然是一介武夫,倒也听说过战国时期的墨家侠名,其理念言行,虽然和儒家颇多不同,倒也不失为磊落光明的门派。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墨家信徒,呸!简直笑煞人也,哪里是墨家侠客,正他妈的一帮土匪恶霸。再看看你们形容,三分似人,七分如鬼,休说夜遁骇人,只怕朗朗乾坤大太阳下走出去,被百姓窥见,也得吓死。”此言犀利刻薄,九华张口结舌,暗道这位大叔果然是憋裹了一肚子怨气恨息。罗网之外诸人听闻,莫不勃然恚怒,许多人叫道:“还断什么案子,杀了他,杀了这狗贼。”墨高云冷冷而笑,浑不似前番神气,桀桀哼哧,摆手道:“都稍安毋躁,他既然击打了地牢大鼓,又受了圈环槌撞之责罚,如今便该听听他的说辞诉状,否则传扬出去,三界化外,都说我等不讲道理。”这时远处传来阵阵惨叫,却是狮猛挨打鞭刑所发。九华冷不防下了一跳,心想:“善恶终有报,你总是害我,自己先得报应,也是大快人心。”房屋被大戈伞臂托于半空之后,周围不知何时,绵绵涌来凝结胜涛的氤氲烟雾,好像一个大圈子,将墨教之人团团围定,而墨家之人,皆隔着罗网,将韩宝雄并数百兵卒层层包裹。热闹氛围中,透出难以掩饰的隐约萧瑟之意,分明无风,九华还是感觉脊背发亮,激凛凛打个寒噤。韩宝雄道:“你将我们掳掠此地,所为一桩罪名,便是‘助纣为虐,戕害无辜’。我且问你,我等驻军于此经年,从未害过一人,怎么个就‘助纣为虐’,怎么个就‘戕害无辜’了?”玉门道人朝墨高云躬身万福,道:“家主人,此人顽劣甚紧, 只怕奴家不得不花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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