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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和他好好算此一笔账了。”果真从袖中摸出一册账簿。韩宝雄问道:“那是什么?”玉门道人笑道;“这里记录的,便是你们这些九王爷走狗犯下的累累罪行,如今读来,好教大伙儿知悉,那位‘雷公子’也能恍然大悟,晓得我们可没有冤枉你咯。”言罢,朝着九华似笑非笑摆弄神情。九华不知她究竟是何意味,索性只看着罗网中诸人,心想:“军营空空,原来他们被掳掠到了这里啊。”韩宝雄大声道:“好,好,认真不怕影子斜,就看你能胡乱编造什么罪名出来。”玉门道人反显得为难:“啊,我尚没有念诵,就就说我故意罗织罪名,那我念了,你岂非更加不认?”韩宝雄怒道:“我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焉能做这等抵赖无耻之事。你年来,果真属实,我绝不推诿。”

玉门道人嘻嘻笑道:“好,好,且看你是否当真为顶天立地之男子汉,要是吹嘘妄言,徒然又给大伙儿留下笑柄。”周围墨众皆奚落道:“这些权臣的走狗,趋炎附势、阿谀奉承,其实有哪一个是真正英雄的?”有人道:“不见英雄,皆闻狗熊咆哮也。”玉门道人笑得花枝乱颤,旋即凝神吸气,清清咳嗽一声嗓子,朱唇微启,道:“那我便先说说第一桩罪过。前年三月十六日凌晨,韩大将军统兵三千,围剿东北四方村矿民,与奋起反抗的矿民激烈厮杀,涂炭性命无数。前后掳掠走四百二十七斤足色黄金,皆为四方村金矿历年开采所得。韩氏军马,好厉害,好威风,逼迫得民众莫不惶惶失所,颠沛流离。”言罢,她抬起眼瞧着网中的韩宝雄,哼哧道:“韩大帅,韩将军啊,此事可有真切,是我乱编造的么?”韩宝雄大声道:“半为事实,半乃虚诓,不怕你混淆是非、涂抹事实。”说道激动处,不觉牵动内伤疾患,喉头一甜,险些又要吐出一口血来,急忙运气压捺,凭丹田暖息疏通经络,导引体内不畅。玉门道人咦道:“哎哟哟,不知谁是审判官,谁是囚犯,辩驳下来,别人不明究竟,反都以为是我的不对?咯咯,奴家也不争吵,愿恭恭敬敬悉闻其详,其后自然能忖度出一个孰对孰错的道理。”她生性狡黠,颇多暴戾古怪,为人最是促狭阴谲,否则何以能为刑堂堂主?见韩宝雄极不服气,和他唇枪舌剑地辩驳纠缠,未免失了自己的秀雅气度,索性就教面前的鲁莽汉子说个痛快淋漓。便好象树林豺狼欲追逐前面的獐子一般,反正那獐子腿业已受伤,气力精神亦颓废殆尽,干脆就让獐子先跑,不怕它长跑,也不怕它跑久,待之筋疲力尽、四肢酥麻、摇摇欲坠不能站立之时,再慢慢踱过去,好好受享一顿上好美餐。林吉儿对玉门道人朝夕常处,对她脾性再是熟谙不过,眉头微蹙,甚是不屑,却又无可奈何,忖道:“如今兵营之人皆嚷冤枉,岂能不开口教他们的首领说话?结果不得不成全她的一通喜好。“

韩宝雄坐在地上,喘息片刻,两名亲兵对他可谓忠心耿耿,见主子如此模样,自己尚且扛戴枷锁链条,竟腾出手掌贴在韩宝雄背部,从上往下抚摩。此时狮猛的惨叫愈来愈弱,到了最后,动静杳然,或是受鞭打不过,竟自昏迷过去。韩宝雄觉得好受了些,遂急欲表明清白,亏他素日身体壮健,犹能朗声说道:“你这女子,说的乃是朝廷有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