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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于是科恩坐在桌旁高声呼唤他所指的专家,此人召之即来,是一个有名牌大学毕业证书的先生,他有着一副英俊、沉着的典型的美国人的脸,看来是一个很深沉的人,轻易不露声色。科恩在几天前已经将剧本交给他阅读,征求他的意见。他认为这个剧本好极了,凭他的经验,他认为这个剧本如实地描绘出纽约港码头事件。 科恩看来首次表现出大受感动,以某种略微尊敬的眼光瞥了我一下,因为我得到了敢讲实话的专家的认同。我侧首看了一下梦露,她正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以免科恩又将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我对梦露朝思暮想,毅然决定如果可能的话,我今晚必须离开,否则我将会在这儿失去自己。 不管怎样,我们还没有得到科恩的许诺,我认为,我们最好还是再呆上两三天,直到裁决出来。所以我们三个人兜圈子去拜访卡赞的朋友们——在半夜里散步,与《街车》的音乐导演艾尔弗雷德·纽曼一起痛饮,他对我们的傻相不禁开怀大笑。他的喜悦之情不仅来自于玛丽莲的美貌,但我认为也在于她的孤儿状态,这也使得她的在座很是显眼,她确确实实是无处可去,也没人可寻。 我们三人在一家书店闲逛,玛丽莲想寻找一本《推销员之死》。当我转身在戏剧专架上找到一本地给她时,注意到一个男人,一个日本人,在旁边的一条走道上盯着玛丽莲,一边在他的内裤里做手淫动作。玛丽莲并没有看见这一幕,于是我急忙带她离开这个人,她没有看见他。她当时穿着一件极为普通的裙子和衬衫,并不性感诱人,但在这儿,她的周围充满了某种气氛。她说过她喜欢诗歌,我们找了一些美国诗人弗洛斯特(1875——1963)、惠特曼(1819——1892)和卡明斯的诗集。难得能目睹玛丽莲开口吟诵卡明斯的诗篇——“这是春天!”她朗诵道,脸上掠过天真无邪的茫然,她对这部具有特殊风格的作品作出了如此简洁明了地诠释,这犹如在我俩之间拴上了一条无形的丝线。 “这是春天!”她在向汽车走去的路上不停口地重复着,又大笑不已,仿佛她获得了一件出乎意料的礼物。卡明斯的作品使她那么高兴,也使我决心尽早离开加利福尼亚。 在机场,卡赞、玛丽莲和我等候我的飞机着陆。这是傍晚时分。我去售票处再查询航班的情况,因为按理这时飞机应该已经到达了。玛丽莲和我一起去,当我等待的那位职员出现时,她在几码外的地方溜达,四处张望,然后又返回。在候机室里有十几个乘客,几乎都在注视着她。 她身穿一件米色女裙和一件白色缎子衬衫,长发披肩,她的目光多少使人心痛,我明白我必须飞离,不然就会不知不觉地走向死亡。她身处在黑暗的包围之中却以其光艳使我迷惘。我仍然不敢想象他是否从我的羞怯中看到了某种安全感,这是她给予我的那种孤独、受干扰的生活中获得的,我痛恨自己天生的胆怯,现在没有任何改变。当我们分手时,我亲吻了她的面颊,而她令人惊异地吸了一口气。我情不自禁地嘲笑她那种过分的反应,然而在他双眼中所流露出的庄严神情使我震惊,立即懊悔不该笑她,我急忙转身向飞机走去。 。 想看书来

第八章:阿瑟·米勒(3)

这并非单单是责任在召唤我,我得逃避她那孩子气的贪得无厌,这多少像自己为得到满足而难以控制的欲望,而这种自我满足创造出了一种我所无法理解的艺术,并使我厌恶不负责任的瑕点。诚然,这是向道德的保险退却,但并非诚实的必要。在飞往家园的途中,她的芳香仍然留在我的手上。我明白,我仅在法律上是清白无辜的,而事实上我的心灵已经被玷污了,而且随之而来的必然结果是我已经沉湎于情色之中。这个新的秘密像光亮一样直射入我心中,我对它很欢迎并且把它作为我将再次创作的素材,而这并不是作为电影剧本中的、硬塞进去的枯燥乏味的东西,我酝酿出一部新剧,这部新剧就是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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