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页)

生活。 回到布鲁克林,我的心潮徘徊在庆贺自己终于摆脱了沉沦与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之间。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卡赞仍然杳无音讯。我开始觉得轻松起来。科恩必定会最后否定这个剧本,那就意味着我无须再返回好莱坞。玛丽(米勒的前妻)毫无疑问察觉到了我的不安,我想起她是那样不善于宽恕自己。终于有一天,电话铃响了起来,传来了卡赞微弱的讲话声,我猜想兴许在他的办公室里有其他人在而不方便,也许并非如此,我应该理解他。 他说:“科恩想做些改动;如果我同意,影片将投产。” 一两个小时后,我打电话给科恩,表示我不能满足他的要求,因而要还我的剧本。第二天清晨,一个邮差在我布鲁克林的家门口投递了一份电报:上面写道,“正当我们试图将剧本改写得尽善尽美之时您却撤回,那该多有趣。科恩” 我最后还是返回到好莱坞和玛丽莲住在她租借的沃尔多夫大厦的高层寓所里。对玛丽莲来说,生活起了奇妙的变化。我看见大厦前的街上那些年轻人用贪婪的目光凝视着新出版的《新闻周刊》,颇令我费解。我回家将这些情景告诉玛丽莲,她颇感兴趣地想了解街上所发生的事情。 1951年,也就是玛丽莲·梦露和阿瑟·米勒结识的第二年。玛丽莲在一次记者对她的访谈中,应对方的要求,列出了一份她所喜爱的作家名单。长长的一串姓名中的第一位,赫然写着阿瑟·米勒。玛丽莲甚至将他排在大名鼎鼎的俄国文豪列夫·托尔斯泰的前面! 米勒先生在离开好莱坞不久,就给好学而且极想提高自己水平的玛丽莲,寄来了一份他推荐的必读书目。他后来说: “在这方面我对她略有帮助。后来有人谈起她的阅读,颇有揶揄的味道。我当时不在场,但我相信:取笑她的人中,很少有人自己看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所以他们才笑得出!因为如果谁读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便不难感到玛丽莲与俄国这位作家很相似的一点——在人生中热切地寻求生活的意义!” 对于玛丽莲来说,能够得到当时著名的剧作家——阿瑟·米勒的理解和认同,心里是十分高兴的。在他们相遇之后长达四年的通信之中,这种情感很自然地倾泻而出。 这个时候,玛丽莲除了在银幕上演些小角色,还在上学进修美国史和文学史。玛丽莲每天晚上6:30离开电影公司,准时赶到课堂,常顾不上吃饭。由于白天拍片的辛劳,有时甚至俯在课桌上睡去。但更多的时候,玛丽莲强迫自己坐直身体,专心地听老师授课。 坐在玛丽莲身旁的,是一位黑人青年,他学习勤奋,成绩出色,玛丽莲以他为榜样,要求自己也像他那样刻苦。那位黑人青年,后来常常被玛丽莲夸赞: “他——当年只是个微不足道的邮递员,后来可是堂堂的洛杉矶邮局局长!” 为这一班授课的教授中,有一位是西伊夫人,她看到课间休息时,邻班的男同学常常到她这一班,对这玛丽莲指指点点,感到非常奇怪。后来她得知玛丽莲原来是个电影演员,才恍然大悟。她说:“看她的样子——我还一直以为她是刚从修道院出来的。” 玛丽莲对于这番评价很是感慨:“这应该是我平生以来受到的‘最高褒奖’!” 转瞬间,玛丽莲坎坷的艺术道路已硕果累累,接连几部卖座的电影——《尼亚加拉》、《绅士更爱金发女郎》、《如何嫁给一个百万富翁》、《七年之痒》都获得了好评,她成了一位明星。 二、希望!希望!希望! 1956年,玛丽莲来到纽约到“明星之家”学习表演艺术。在诗人罗斯顿先生及夫人的家里,重新遇到了阿瑟·米勒,这一次,他们开始约会。米勒回忆道: 影星拿薪水而且相当高,然而玛丽莲的工资却被先前的一纸合同给冻结了,使她愤怒异常。这几年,她一直在为不受约束地拍摄自己喜爱的电影而努力,避免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滥用观众对她的喜爱。她非常渴望在被她视为无足轻重的世界里获得至高无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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