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4/5页)

封“牙门将军”,虽称“将军”却如“昭武校尉”一般是不入流的,论阶位仅比最低的“裨将军”高上半肩。泉亭王屈尊降贵自是尊重来使,按理说拓跋北应当客气一番,不过拓跋北显然无此打算,直截了当便说:“言太尉派末将来为信使。”说着便拿出一封信,双手递上。

唐瑾拆开信件检视,边看边问:“言太尉可有其余交待?”

“末将不知。”

拓跋北不知,唐瑾心里却清楚了。兑国虽然封了这位降将“将军”之职,但鉴于他受降的缘由,许多重要的军机不可能让他知道。这时候让拓跋北来给泉亭王送信,恰到好处的表达了言节的尊敬,又恰到好处的让唐瑾心里别扭。

唐瑾读完信笑了笑,唤进甘遂让他带拓跋北往别处休息。帐内唐瑾将信与众将军传看,他道:“言太尉的话说得很委婉,‘大国上邦,兵精粮足;将士用命,将军勇烈。是以仇寇难敌,党阀必诛,足当天下之股肱’,但希望我军能牵制离国主力的意思想必诸位都看明白了。”

巽国有个奇怪的规矩,凡议事时,由在场官阶最低者发言,这样高官可以否定下位者。如果由高官先发言,下位者意见不同则不好出口,就阻塞了言路,不能达到上听。

此时说话的正是在场官位最低的严澄,他先前一直是以“中郎将”的身份作为荣州公端木垓的副将,直到唐瑾打算用他才给了他“偏将军”的职位。这时就听严澄说道:“虽则言太尉大有利用我军作为前锋之意,但言语间所说未必不是实情。兑国兵丁统共只有八万,如今若无我军牵制离军主力,兑军独木难支,到时难免唇亡齿寒。”

“黄口小儿,我军若为先锋,损兵折将,一朝大明城下,兑军反戈一击该如何是好?”说话的人是老将尚腾,年五十许,拜上军大将军,在军中极有资历威望。只因其人极不赞成与兑国联兵,此番巽君只让他在唐瑾麾下听令。

“我国与兑为秦晋之好,敌还未克,先思手足相残,是何道理?”韩达说道。

尚腾说道:“轩辕舒若没有此心怎么会先前拒不出兵?非要等我军中路折损才做这顺水人情?”

韩达道:“兑国兵力本来就少,为求自保,有何奇怪?”

“哼,听你这意思倒是为兑国说话,莫不是兑国的内应?”

“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兑国奸细!”

砰!

一声重响,众人都不由噤声,向坐在主位的泉亭王看去。原来是唐瑾的王爵金印被重重的扔在了案上。

唐瑾盈盈笑颜扫过诸将面上,让人心里不由寒颤。他这才说道:“言太尉写这封信的时候,天安城还没有攻克。天安城地势险要,因而守军不需要太多,兑军方面自然压力颇大。前些日兑国车骑将军卢江遇害,言节这封信应当就是写在那个时候,是请求我等救命去的。而今天安城已克,即便没有这封信,离国也一样会盯着我军不放,牵不牵制难道还需多言?”

帐内众将尽皆称是。

唐瑾唤来甘遂,让他去带拓跋北过来。

不多时,拓跋北进到帐来。

唐瑾对他说道:“言太尉的消息本王已经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言太尉,请他尽管放心,巽、兑两国唇齿相依,我大巽自当鼎力相助。”

这样的客套话说完,按照一般的情况拓跋北应当应答行礼,然后就回言节处复命。但拓跋北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谢过唐瑾之后,又说道:“末将此番前来,还有一事。”

唐瑾道:“将军有事不妨一同说来。”

“太尉有一物交托,嘱末将亲手交与建平长公主。”拓跋北咬重了“亲手”二字。

听闻此言,唐瑾不禁笑了,那笑容若十里桃花,艳色绝世。

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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