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当的。她向我伸手:“我是佳期,我是景元的女朋友。”

她的手上还有油,不过我很喜欢她的爽朗,还是紧紧握了握。

“你在干什么?”我问。

“擦冰箱。”

“冰箱很脏吗?”

“不算脏,我在擦后面。”

“后面?后面乱七八糟的,你擦它干什么?”

“因为我爸爸妈妈说,到别人家去,要主动找活儿干,我就擦冰箱。”

说得我倒紧张了:“啊,那我应该干点什么?”

“你不用”,她熟门熟路地说:“你头次来,得让景云伺侯你。”

如此这般,我与佳期成了朋友。每次来景云处,总见佳期窜上跳下地干活,不是擦抽油烟机,就是洗马桶,我在家里本来是最懒的,可是因为佳期的表现这么优秀,也不得不时常洗洗衣服擦擦地。

我偷偷问过景云:“佳期和景元这得算早恋吧?好了多久了?”

景云说:“瞧你那八卦劲!佳期大一的时候跟景元好的,学长学妹,顺理成章。”

但不是所有顺理成章的事都会顺理成章地有个结局。佳期毕业前夕,我在他家里再见不到小工蜂似的佳期,换作了另外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

佳期(2)

我当然不方便向景元打探,又拉住景云问:“怎么回事?”

“那个,你看不出吗?”

“那佳期呢?”

“佳期,佳期……。”

人走茶凉,谁也不会去管佳期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约佳期出来聊聊,人在感情受挫后,是最需安慰的。但是,我与景元一家这样密切,又怕佳期会伤感。

日子晃过去半年,景云母亲突然入院,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全家还是心惊肉跳。我在医院碰上了佳期,两人都欣喜。

“佳期,你是来……?”

“来看阿姨啊。”她胸无城府。

“你真是难得。”

“阿姨以前对我那样好,我来看她是应该的。”

连景元都感动了,尤其他那个冷若冰霜的新女友只推托大家没有那么熟而不肯露面后。有次我离开医院,见到景元正与佳期在花园一角聊天,那个样子,像极了他们还在一起。但不同的是,景元的样子很热切,佳期却只沉默着闪避。

我想我知道佳期,她不是为了挽回景元的心才来看景元母亲。她心地单纯,对所有对她好的人心存感激,但这个名单里,已经没有景元。

那时我已开始自顾不暇。景云在这期间,也很少出现。有朋友说,景云在某某餐厅与一个女孩吃饭,让我一定要去看。我没有去,不是不想去,但一想到见了面有多尴尬,还是止步了。我不愿意自己尴尬,也不愿看见景云尴尬,他与我一齐,当然有他的理由,他不与我一齐,定是因为我不是最适合那个。

我就这样熟练地运用着“鸵鸟政策”,对景云的早出晚归不闻不问。还是佳期终于沉不住气,跑来说:“你算了,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问:“佳期,如果是你,你怎样?”

佳期说:“我是过,我走。”

佳期一走就是一年多,她去了英国念书,临走那天,景元呆坐在床边抽烟,我看得不忍。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佳期走后,我与景云分手。我们前后告别了这家人,也有怀恋,但那个东西是给人受伤的,要迅速忘掉。

贺喜的人群,正在要求佳期与新郎做不堪入目的游戏,佳期先是笑着拒绝,然后就绷起了脸。我正在微笑,突然身后有人说:“她其实没有变,嗯?”

我听到这声音就毛骨悚然,那是景云。

我强撑着与他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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