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2/5页)

进心脏里,疼只是一点点,却剜出一个血洞。

“是吗……”

喉咙里滚出的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要隔了那么一会儿,疼痛才苏醒起来,胸口真实的痛感。

付子祺紧皱着眉,樊如的目光像小刀,割得自己体无完肤。猛地站起来,水星溅起来,溅到樊如脸上。

“太热了……”付子祺说着,慌乱地迈出去,踩着地巾,用浴衣紧紧包裹身体。站起得太猛,头脑里忽然嗡的一声。

究竟是什么意思?结婚。就这么简简单单吗?还等着看自己的反应,她想要看到什么?难道在她眼里,这都理所当然不算什么吗?难道是考验,难道要笑着说恭喜?

樊如望着付子祺的一举一动,付子祺像是不安又像是嫌恶一样将浴衣拉紧,转回头看了一眼,却根本没有同樊如对视,一句话不说就出去了。

樊如起身,用浴巾草草擦干,裹住头发,披上浴衣走出来。

付子祺一个人坐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弓着身,把头用手臂埋在大腿上。

“子祺……”

“你让我想想好吗?”

“想什么?”樊如心里一跳。

“你先睡好吗?我想自己想想。樊如,我没法对着你,听着你的声音。”

付子祺的声音带着哭腔。

樊如静静地站着不动,心里前所未有地动摇了。樊如把手覆在额前,闭上眼。是这段时间来一切都太好了,付子祺的乖顺,让樊如有了不切实际的认知。其实她的固执和介意,从没有变过。

在酒吧里,顾然的人寻衅滋事,她被灌成那副样子,一句软话都没有。给她工作,给她钱,她统统收着,因为这些是爱的馈赠,她并没有说过什么感谢,也从没有开口要任何东西。

她可以低下头去打工,迫于生计过晨昏颠倒的生活。可以做临时工,跑腿复印打杂,对所有职员陪笑脸。周末一个电话打来叫她改图纸,因为在淞都陪着樊如,不住道歉,当晚回去了,一个人跑到公司加班。原以为这样的她,知道了生活艰难,学会人情世故,就可以像成年人一样懂得敬畏现实。结果发现,其实是自己畏惧现实。

樊如拨动头发,轻轻咬唇,靠近付子祺。

“只是走个形式。他14了,又是男孩,要认祖归宗。我们就是结了马上离,孩子才好有个名分。”

付子祺一动不动,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吗?不要这么难过。”樊如的声音终于染上一层悲伤。

付子祺用浴衣的宽袖抹去泪水,站起来。

“樊如……我还是先回去了。”

“为什么?”

“我……在这里,我……”眼泪又是夺眶而出。

樊如拉住付子祺,“这么晚你一个人怎么走?要走也该是我走吧?”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我脑子很乱。在这里我什么都想不清楚。”

“要想什么?你想离开我了?”

付子祺从没看到过樊如表情这么严肃,这么难过。樊如从来都是春风和煦的,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值得费心费力。付子祺皱着眉。

“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我算什么。你们一家人……樊如,为什么还要我?因为跟女人偷情比较容易,比较不吃亏吗?”

付子祺的话说得太狠,对樊如太狠,对她自己也一样。樊如倒抽了口凉气,觉得力不从心。

“那好吧,明早我飞机。我们之后,不再联系了。”

樊如从没想过这句话会由自己开口说出来,也想不到说出时,竟然如此心恸。心里的和说出口的全不一样,每一个字倒好像一记重拳锤在自己身上。

完全没有预兆。樊如的话像一个耳光,把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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