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5页)

子祺从自己沉浸着的情绪里击醒。是什么,分开吗?是,是,我是在想也许,但绝不能,绝不是现在。

付子祺站着没有动,樊如转身朝里间走。

“不,不!”

付子祺那样惊慌,发狂一样忽然抱住樊如,把樊如箍在怀里,几乎是喊起来。

“樊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的。别离开我!”

像被吓坏了,泪水暴雨一样砸下,哭到哽咽。樊如的眼泪也滑落下来。付子祺贴着自己,浑身都在颤抖,生理反应那样明显,好像随时撑不下去。

“我错了,对不起。怎么样都可以,随便怎么样好不好,别说离开我好吗?”

樊如转过身,像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付子祺。樊如的目光让付子祺加倍惊慌。付子祺沉溺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樊如则是这个小小世界唯一的审判者。其实从头到尾再清楚不过,何必做无谓挣扎。

爱情让人这么痛苦吗?这么痛苦的还是爱情吗?

付子祺的原则底线终于被冲溃了,她只是等着樊如一个不结束的回答,脑海里全部空白。原来一切敏感,一切龃龉,一切一切,都比不上仿佛要失去樊如的痛。付子祺觉得自己像一个蚌壳,努力磨烂血肉,愿意吞下任何不满意。但如果不这样,和樊如分开,只是想着,天地都不见了。活到现在所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都不复存在。从今往后,不需要再有自尊,不需要再有道德良知,只要樊如还愿意,就算淹没身体的是利刃,也再没有关系。

勉强吗?爱情难道不就是勉强?不勉强去哪里找相爱?

樊如想不到婚姻的形式给付子祺这样大的伤害,更想不到她选择接受这个伤害。原以为万事太平,两个人相爱,在一起时理应幸福快乐,到这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付子祺哭得那么惨,樊如感觉到怀里抱着的要化成一滩水,好像可以触摸到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上面还有新刻的痕迹,渗着血珠。她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谁没有年轻过呢,却怎么回想不起当年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误以为年轻就该单纯无忧。

好像自己虐待着付子祺,又好像付子祺反过来绑架着自己。

继续下去是痛苦,停下来也是痛苦,原来已走到两难。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电影我其实一个人在家看的。转折到求生时,看看时间轴,哦最后一幕到了。道理我都懂,不过开始讲道理的时候情绪就没有了。

☆、如我知错可否乃念最初

樊如带着付子祺走机场vip通道。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卡座里。

付子祺拿过樊如的手机,把每一个闹钟的标签改成一个红色桃心的表情。

“如果不方便发信息也没关系,闹钟响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你就好了。”

樊如接过手机,点了点头。

付子祺要了支水笔,展开纸巾。

画画时观察的目光和平视面对恋人的目光稍显不同,理性回到那双眼睛里,恢复成对世界惯常的自信和自矜。樊如也不动声色地观察付子祺,手腕为轴,笔在纸上迅速打下轮廓。付子祺偶尔抬起头,目光干净,偶尔也显得犀利。

“昨晚很抱歉。”

付子祺垂头瞄着细节,忽然说。

樊如捏着咖啡杯耳,没有说话。

付子祺画好,把纸巾叠起来。

“不给我看看?”

付子祺摇头轻笑。

“你们……离婚以后,会怎么样?”

樊如想了想,微耸起肩,“不会怎么样吧。不知道。”

“我准备申请了,想出去读本科。虽然今年可能已经不太来得及。”

付子祺脸上带着笑,好像回到三年前。

“那很好,你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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