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4/5页)

向我靠近的。想到这里,我感到我氤氲在一种陌生的氛围里,我好可怜。我千方百计地应付着我的杀父仇人,甚至讨他欢心,原以为根生会恭维我的能干与胆识,但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虚拟的梦幻,我面对的是冷血的男人。他见我不说话,也坐到床上说:

“是不是被吓着了?第一次的征战都是这样的。”

无数的哀怨在我心头浮起,我发现根生压根就没有爱过我。我是恨透了日本人,我也找机会报复日本人,可我决心要脱离根生这份羁绊,我不再执行他交给我的任务。野原一郎虽然是坏人,他对我所表现的是一种无索求、无回报的纯真友情,他要比根生对我真。

根生说:

“我们再回赌窟中吧,不然别人会怀疑我们的。”

我直盯着根生的脸问:

“我是不是被你利用的一种工具?”

根生冷笑着回答:

“国难当头,你都说一些什么天真话。”

我的眼泪在瞬间滑落下来,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说:

“家仇、国恨我都记着。可是你也不要忘了,我是一个女人,女人就应该活在男人爱的包围中。”

根生说:

“我爱你是真的。我对你和贞香都得负责,我的心你以后便会明白。东西我拿走了,明日一早会送来。你也累了,该休息了。”说完,从衣架上拿了帽子和大衣匆匆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滋芽说有人给我送花来了,淳妤说:

“肯定就是那个高根生。昨夜得罪了姑娘,今早来赔罪来了。”

我穿了大衣裳,来到客厅。来的人是泻怒,他的胸前捧着一蓬怒放的百合花,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我招呼滋芽给端茶来,淳妤接过百合去插到我床头的花瓶中。我假意埋怨泻怒买花纯粹属于浪费钱。

泻怒看着淳妤的背影说:

“这个女人真美,可是她行云流水的小碎步,让人一看便知她与日本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日后一定要在这个女人身上多个心眼。”

我吃了一惊。心想她假如是叛徒,那我的损失就惨重了。

泻怒把文件从衣襟下迅速掏出来,递给我,我赶紧收到大衣里边。

淳妤进来上了一碟瓜子,一脸平静两眼公道,与间谍根本不着一点边,她放下瓜子就出去了。泻怒说根生还有别的任务,顾不上过来,让我多保重。我的心里如灌了黄连一般苦,假如我根本没有爱过这个男人该有多好。

泻怒好像知道了我的苦衷,安慰了我几句话。临别时小声在我的耳边说:

“文件都已经看过。明夜凌晨一点整,你到日本军营中第六条巷子的第六个大门前,那里有一棵槐树,树下横着放了一把长梯,你立到墙上。立起来后赶快离开,二十分钟后再把梯子放回原处。记住前后超不过半个小时,不然站岗的宪兵就返回来了。那夜你不能在日本军营度过。”

范泻怒走了,可给我留下了又一庄艰巨的任务。我回到卧室,关上房门,把纸包打开。原想看看文件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但是密封与火漆依旧,一切似乎没有动过一样。这使我无法偷看,只得把纸包烧掉,把文件按昨天的样子紧贴着身体放好。

我出来已经快九点多了,我想野原一郎一定也起得很早。我要在他晨练的宪兵没回来之前,到他的书房把文件放回原处。于是我来到了他的公寓。

站岗的宪兵并没有为难我,我径直来到野原一郎的公寓,轻轻地敲了敲门。

“是谁?”

随着声音女侍者开了门。

我回答:

“我!”回答完之后我只觉得我的声音很细。

门开了之后,女侍者问:

“就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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