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 (第2/5页)
干粮,可是没有动行李里的铜锣。他也疑惑了片刻:怎么两个人都有铜锣呢?但是杀了人,心里总是有些慌,想起那人说以为只是来吹打,他也认为就是为军士们助威的。他不敢多停留,接着往燕城走。
不久,天就亮了。王志在行走间无意回头,他离开的山区上空,升起了一条黑色的狼烟,该是严军师让人烧的,向人们昭示战火降临了。?
☆、信使
? 在离沈坚严氏占据的山脊不远的山窝里隐蔽着的齐从林,沈毅的副手,也看到了这股狼烟,他对身后的七百多兵士说:“我们出发上山!”兵士们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背上巨大的包裹,有的近乎一人高,有人抬着大锅。因为负担沉重,他们无法快速跑动,只能慢慢登山,有的人手脚并用,有的还需要相互扶持。
等到他们终于到了山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齐从林与沈坚严氏见礼,又被沈坚引见着见了陈里长等其他人。他看见山脊上的人们来回乱跳,但是表情都很轻松,甚至愉快,而下面是遍野的北戎人,已经到了山脚下,随时会进攻,这很不正常,就问道:“你们看着怎么这么高兴?”
陈里长笑着说:“领军之人死而复生,自然要好好乐乐。”
昨天傍晚,当王志等人走得很远了,严氏挥了下手,两个兵士沿着王志他们的路径下山,跟踪他们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回来,在周围悲伤的气氛中,严氏对沈坚说:“他们走了。”沈坚睁开眼坐了起来,周围的人们一片惊呼。沈坚身后的兵士把插在他身后轻甲间的半截箭杆拔了出来,沈坚连连吐了好几口吐沫,段增拍拍他的肩膀说:“演的不错!”
沈坚抹擦自己的脸:“这么多灰,你刚说我没气了,我就鼻子发痒,特别想打喷嚏。”
段增瞪眼:“幸亏你没打!不然我成庸医了,连生死都说不准。”
严氏递过去一个盛水的竹筒,沈坚漱了口。
陈里长和其他民众都目瞪口呆,沈坚站起来,对大家行礼道:“诸位对不住,方才要让奸细误传军情,才有那番造作。敌情紧急,望诸位见谅!”他和沈毅挑选的几个兵士下山去探敌情,其实根本没有往北戎方面去,而是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把竹筒里带的鸡血猪血倒在身上抹在脸上,含了段增给的药丸,又把一支箭杆卡在了甲胄的缝隙间,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人把他背回山脊了。
陈里长有些结巴:“我从来……从来……没见过……要这么打仗的……”还没有交兵,己方的领队先装死了!
沈坚严肃地说:“方才严军师已经说了,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下山了。我们要开始真的准备迎敌!”
陈里长看了眼严氏说:“我们只带来了铜锣唢呐等铜器。”
沈坚对他点头说:“那些就够了。”
陈里长就不多问了,沈坚布置了岗哨,严氏指挥着人点燃火把,在火光下砌了面短墙。这片山脊偏西北东南走向,寒凛的西北风从他们背后吹来,他们要想避风得躲到残墙对着敌人的一面去,如果不赶快砌起内墙,就是他们能坚守住阵地,也熬不过几个酷寒的冬夜。
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几乎忙了一夜,终于建了面内墙,能避些寒风,天微明时,去跟踪王志的兵士回来了,说王志的确是下山往燕城方向去了,一夜没有回来。严氏让人点燃了狼烟,召唤后备军上来。见呼啦啦上来了这么多人,还带着大包裹,大家觉得信心倍增,自然心情大好。
原来已经在山上的三百军士和刚刚与齐从林一起来的人都曾与严氏一起在此地进行过布置,严氏只需大致指点,大家就知道要干什么。他们有的挖出原来埋的木板铺出平面,有的在阵前为夜晚的火堆搭建火台,有的收集早就放在了周围的木材,用带来的油浸泡,以免晚上无法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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